紀云舒琢磨了半晌,直覺這其中不太對勁。
她問趙芙:“我記得咱們家跟成安伯府并不親厚,往常也沒什么交情,你娘怎么會想起跟他家結親的?”
趙芙搖頭:“我也不知道,去相國寺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是去相親的,我娘跟我說的時候,我就不樂意,但我娘說她都是為了我好。”
見趙芙哭過之后便一副認命的樣子,紀云舒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但她還是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你好好想想,你娘這段時間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尤其是跟陳家交往的時候。”
婚事已經訂下,趙芙心里沒了指望,一時也有些茫然,聽到紀云舒的問話,便認真的想了會兒。
半晌才道:“我娘平日里沒什么事兒,就在自己屋子里抄經念佛。若說有什么異常,就是這些日子禮佛的時間更長了,除了一日三餐,幾乎什么都不做。”
紀云舒瞇了瞇眸子,一個人在什么情況下會整日抄經念佛呢?
“至于陳家那邊,前幾日派了個老媽媽來,我娘獨自接見的,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但可能跟今日交換庚帖,公布婚事有關。”
趙芙說完這些,有些期待地看著紀云舒:“大嫂,我該怎么辦?”
紀云舒也覺得事情有些棘手,關系到趙芙的一生,她不知道自己插手是不是對的。
但對上她充滿期待的眼神,只好道:“想辦法從你娘那里套套話,弄清楚為什么一定要跟陳家訂親。”
趙芙的眼底閃出希望的光:“我知道了,多謝大嫂。”
她離開后,紀云舒才有些疲倦地坐到了軟榻上。
宴會雖然是魏元敏操辦的,可今日來的女眷多,她自然也得熱情接待。
對著長輩平輩晚輩都得笑,她的臉差點僵掉。
腦子里雖然想著事兒,但靠著暖融融的熏籠,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屋里點起了燈。
趙慎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坐在她邊上看書。
紀云舒揉了揉眼睛問:“什么時候了?”
趙慎給她倒了一杯水:“已經過了酉時,我聽蘭因說你回來沒一會兒就睡了,怎么困成這樣?”
紀云舒剛醒過來,腦子還有點懵,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又躺了回去:“迎來送往的折騰了一天,能不累嗎?”
趙慎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的胡說八道,聽到這話笑了下:“什么迎來送往,又瞎說。”
紀云舒撇了撇嘴沒說話。
趙慎看她這個樣子,拉了拉她道:“起來活動一下,該用晚膳了。”
紀云舒不想動,推了推他道:“我不餓,不想吃,你去吃吧。”
趙慎剛還以為她不愛動彈是剛睡醒的緣故,現在看她懶懶的,沒什么精神,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沒發熱,是哪里不舒服嗎?”
紀云舒見他一定要問到底,沒好氣道:“是來月事了。”
“你的月事不是還要幾天才來嗎?”
趙慎的記性好,紀云舒的月事也一向規律,他記得日子還沒到。
紀云舒翻著白眼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提前來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你快去用晚膳吧,別在這里跟我歪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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