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冷聲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但你對長輩不敬,我定會去找侯爺要個交代。”
一直沒有出聲的趙慎突然道:“比起二嬸想要殺女,云舒一時情急之下的不敬也就不算什么了,父親一會兒就來,希望二嬸能交代的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秦氏也看出今晚的事情不能善了了,最初的慌亂過后,她反而更加鎮定了:“這個孽障,因為對婚事不滿,就讓世子找陳家的麻煩,逼著陳家退婚,我不過是擔心她走了歪路,教訓她一下,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
趙芙又沒有死,誰也證明不了她做了什么,還不是隨便怎么說。
趙慎盯著她看了半晌,看到她都有些撐不住的時候,外面終于有了動靜。
趙侯爺和姚氏到了。
紀云舒有些意外,這兩人并不在一起住,姚氏住在主院,離二房這里偏遠一些,而趙侯爺住的地方則是離這邊更近一點。
現在這個時候,兩人應該已經睡了,為什么會一起來呢?
趙慎顯然也想到了這個,看著趙侯爺沒有說話。
去傳話的人只說大姑娘這里出事了,并沒有詳細說明出了什么事,趙侯爺此刻還是一頭霧水。
至于姚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裝的挺像那么回事。
她甚至笑的十分和氣地問:“大半夜的,這是怎么了,這樣興師動眾的?”
秦氏冷笑了一聲:“這就要問世子和世子夫人了,我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女兒,二位卻突然跑來,不知是想做什么?不如我二房的家以后交給你們來當?”
趙慎十分爽快地道:“行啊,我至少不會不顧大妹妹的意愿給她訂婚,更不會因為一些流言蜚語就逼她去死。”
“世子別太過分了,我不過是說了兩句氣話,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逼人去死?芙兒可是我親生的,我怎么會這么做?”
紀云舒道:“既然這樣,不如讓大妹妹自己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趙芙已經止住了哭聲,她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如雕塑一般坐在一旁一動不動。
聽到紀云舒的話,她下意識地看向秦氏,正好看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冷意。
在她開口之前,秦氏便先冷著臉道:“我養了你這么大,也不指望你有什么回報。不過是覺得作為女兒家,你應該安分守己,聽從父母之命,陳家這門婚事不說有多好,也是我費了心思尋來的,你偏不滿意折騰成這樣,我說你幾句難不成還說不得了?”
紀云舒在心中暗暗嘆氣,一路走來,他們遇到的當真都是極厲害的人物。
哪怕是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秦氏,做起戲來也毫無痕跡,一派自然。
瞧瞧這恨鐵不成鋼的慈母扮的簡直手到擒來。
她若是不知實情,聽到這樣的話怕是也會相信幾分。
誰會覺得母親會害自己親生的女兒?
更不用說秦氏平時裝的極好,根本沒有一點端倪。
若不是這次的婚事,連趙芙自己都覺得母親是疼愛她的。
趙芙此時就算說出真相,聽起來也像是對母親怨恨不滿的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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