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暉回到趙慎的書房,許久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趙慎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想必二叔從沒有送過我娘發簪,也沒有在書房放我娘的畫像。”
他的聲音篤定,趙暉都有些意外:“你怎么這么確定?”
“如果二叔真的做過這樣的事情,那您一定會對二嬸心懷愧疚,可您并沒有,反而覺得您不回來,家里才能跟以前一樣,所以,您的身上也發生了些什么吧?”
趙二叔這一晚受到的沖擊已經不少了,也不在乎再多一點,他捂著臉有些疲憊道:“是有人用同樣的方式讓我誤以為秦氏對你父親有意。”
多年前的事情,以這樣意外的方式攤開在眼前,趙暉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被撕裂了。
二十多年過去,他的妻子已經過世。
他從終于明白這些年的一切,都是誤會。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他喃喃道,
直到這里,趙慎才將當年的事情拼出了個大概,他倒是很冷靜:“因為有人要嫁給我父親,我母親必須死。”
這才是一切的根源。
姚氏當真是布了好大一個局。
將趙家的每一個人都算在了其中。
自己不用沾手就坐享其成。
難怪這些年從她身上查不到一點痕跡。
趙暉明白過來他在說什么,痛苦道:“姚氏,世上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她為什么就一定要嫁給大哥?”
趙慎一怔,他知道姚氏并不是喜歡上了他爹,才一定要嫁過來。
而是為了給自己腹中的孩子一個名分。
可為什么一定得是他爹?
二叔說的沒錯,這世上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京城這么多人,比他爹有權有勢的也不少。
其中也有很多沒有成親的青年才俊。
嫁這些人哪一個不比嫁給他爹省事?
為什么要費這么大的勁兒布局,害死他娘,再嫁過來?
還留下了他這個嫡長子?
“是啊,為什么呢?”
趙慎也不由地問了一句。
腦子里快速地整理著自己這些日子知道的信息,可是他想了半日也想不出來,趙侯爺有什么值得姚氏一定要嫁的地方?
他看著眼前跟他一樣茫然,還有些痛苦神色的二叔問:“咱們家,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趙暉搖了搖頭:“我這些年極少回府,哪里會知道什么?這種問題,你應該問你爹,他才是侯爺。”
如果侯府真有什么秘密,那也只有爵位的繼承者才可能知道。
他這樣的,兩代以后就是旁支了,誰會將重要的事情告訴他。
趙慎點了點頭:“二叔舟車勞頓,回去歇著吧,二嬸的喪事,還要靠您操持。”
趙暉嘆氣:“想到你二嬸臨死都在誤會我,我哪里還能閉得上眼。”
他看著趙慎問:“這件事,你還會查下去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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