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侯爺這個時候還沒有起床,聽到他來了,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到他一夜未眠的樣子,不由問:“這是出什么事兒了?”
趙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除了我的命,你,或者說我們家,有什么把柄在姚氏手里?”
他仔細想過了,僅僅是他這一條命,應該并不足以讓趙侯爺對姚氏這樣沒有底線的忍讓。
趙侯爺臉色微變:“你在胡說什么?為父……”
趙慎今日勢要問出個究竟,也不同他廢話,直接打斷道:“祖父滅了南詔回來之后,咱們家就一直很低調,那樣大的功勞確實有鎮主之嫌,放下兵權低調度日是應該的。父親棄武從文也能理解,可您一身才華卻從不外露,只在朝中領了個閑職度日,是為了什么?”
趙侯爺張了張嘴,半晌才道:“這些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母親死后,我無心仕途。”
“這話您自己信嗎?您心中若當真有母親,為什么明知害她的人是姚氏,還是讓她取代的母親的位置,這么多年,您連為她報仇都沒有想過,有什么資格打著她的名義裝深情?”
趙侯爺聽著他的話,有些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捂了捂臉道:“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你這樣不管不顧?”
趙慎道:“苗人劫走了云舒。”
趙侯爺不解道:“他們劫云舒做什么?”
趙慎冷眼盯著趙侯爺道:“那就要問父親了,咱們侯府到底藏著什么東西,讓苗人冒著風險劫持她?”
“你是說,他們在找東西?”
“不然呢?姚氏當年在京城一眾男子中選了您,難不成是因為對您情根深種?綠帽子非您不可?”
他的話尖酸又刻薄。
趙侯爺被刺的臉色蒼白:“苗人若是在找東西,那應該是……上次你來問我的那個戒指,那是你祖父從南詔帶回來的。”
趙慎得到這個答案,也不意外。
那個戒指明顯不凡,上次父親又提醒他不能讓人知道那戒指在他的手里,顯然非同一般。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趙侯爺還是不肯說姚氏的事,讓他有些失望。
他起身道:“我身上的蠱毒,父親也不用指望姚氏了,您可以幫我問問她,我不怕死,她和趙恒怕不怕,那些苗人怕不怕?”
趙侯爺面色猝然一變:“你到底要做什么?”
趙慎已走了到門口,聽到他的問話,回頭輕笑道:“當年祖父能做的事情,如今我也能。祖父能讓世上再無南詔,我能讓世上再無苗人。”
自從知道自己中了蠱毒,他的心里就憋著一口氣。
世人皆知他的母親死于難產,無人知道是蠱毒做的孽。
他費了那么多的心力,想要改變前世的一切。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他答應了紀云舒會永遠陪著她。
可他卻中了無法解的蠱毒。
他從不是個幸運的人,所以不敢去抱不切實際的希望。
在知道紀云舒被人擄走的那一刻,他想拉所有人下地獄。
趙侯爺怎么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兒子,他那個永遠溫潤如玉的兒子,在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驚愕地道:“不,你不能這么做?”
趙慎笑出了聲:“父親這么驚訝做什么?您以為我這些年是怎么活下來的?是靠什么贏得皇上的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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