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這么個東西嗎?
紀云舒又道:“姑娘此言差矣,東西既然在長興侯府,那就是我長興侯府的東西,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那是你們的。”
“那上面有……”
綺云脫口而出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你想套我的話,做夢。”
只差一點。
紀云舒有些遺憾:“你不說就算了,我本來還想著給你也不是不行,畢竟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對侯府來說,并沒有什么用。”
她猜測應該是趙慎的祖父當年從南疆帶回來的戰利品。
誰知綺云卻冷冷地看著她道:“我不會相信你的,你好好待著吧,別耍花招。”
紀云舒從不知道自己的信譽這樣差:“寧愿給別人當狗也不相信我嗎?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在京城肆意用蠱毒害人,會給所有苗人帶來災難,滅國的教訓都不能讓你們清醒一點嗎?”
綺云臉色白了白,但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再跟紀云舒說話,瞪了她一眼摔門走了出去。
紀云舒嘆氣,這姑娘說好騙也好騙,但太固執了。
不過她得到的信息也不少。
看來是苗人私下和雍王府的人合作了。
難怪從不出現在南疆之外的蠱毒出現在了京城。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在找什么東西,這東西又有什么用處?
想到這里,紀云舒突然覺得,也許綁架她只是苗人私下的決定。
畢竟這事太過冒險也太過粗糙,雍王府那幫老謀深算的人應該做不出這樣的事。
憑著姚氏能用二十幾年的功夫待在侯府找東西,可見他們并不急切。
著急的是苗人。
這樣看來,她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了,現在渾身能動的地方大概只有眼睛和嘴,靠著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也不知道趙慎發現她不見了會怎么樣?
趙慎很平靜,他向岑晞確認了紀云舒離開酒樓的時候沒有任何異樣。
人是在離開酒樓之后不見的。
馬車停在一個偏僻的巷子里,巷子里的幾家人都聲稱沒有見到里面的人。
車夫還有跟著紀云舒的人都不見了。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線索。
夜已經深了,趙慎還在燈下匯總不斷被送回來的信息。
終于在天快亮的時候,他抬起頭,露出那一雙泛著紅血絲的眼睛:“傳令下去,從即日起,讓巡防營的人抓捕所有在京城的苗人。”
驚蟄聽著這話心頭一跳,世子雖然看起來理智又冷靜,可說出的話嗜血又冰冷,他覺得夫人再找不到夫人,世子怕是要瘋了。
“這……以什么理由呢?”
趙慎道:“以蠱毒謀害本世子。”
驚蟄覺得不太妥:“這樣會不會激怒他們,讓他們傷害夫人。”
趙慎冷笑:“他們不敢。”
說罷,他起身去了趙侯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