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看著他滿臉的氣憤,嗤笑道:“少族長光明磊落,難道是靠著自己的本事在打仗?”
如果沒有藺回雪,紀云舒覺得南疆這些人就算是有野心,也不敢這么快動手。
而藺回雪做的那些事,沒有一件能拿的上臺面。
紀云舒不知道皇上對怡嬪是什么想法,但南疆若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復國,那就是在將皇上的臉面往地上踩,怡嬪作為南疆圣女,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當然,皇上真的喜歡上她例外,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種可能性不大。
克桑說不出什么,紀云舒也懶得再跟他廢話。
難怪會輕易被綺云騙,這人的腦子確實不太清楚。
說實話,她有些失望,但也僅此而已。
同盟嘛,沒有相同的想法很難談到一起,再找就是了。
反正洪圖部現在也不是克桑做主。
這么想著,她推門出去,就看到一個人站在外面。
正是洪圖部的族長贊寧。
紀云舒不知道他來了多久,不過她本就想去找對方,剛好碰上了,便省心了。
她笑盈盈地上前行禮:“見過族長大人。”
贊寧凝視著她聲音溫和:“夫人不必多禮。”
紀云舒正想著要怎么說,就聽贊寧又道:“夫人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犬子自小長在寨子里,缺少歷練,心性不足,讓夫人見笑了。”
紀云舒看了一眼屋中臉色沉郁的克桑,笑道:“少族長赤子之心,難能可貴。”
贊寧做了個請的動作:“夫人既然來了,何不跟在下談談。”
紀云舒一時拿不準這位族長想要做什么,不過對方看起來沒什么惡意,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她點頭道:“那就叨擾族長了。”
再次回到屋子里,門關上的時候,克桑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連忙對他父親解釋:“阿爹,是這個女人自己跑到我這里的,我可沒有窩藏她。”
紀云舒知道自己來了南疆之后,藺回雪的人便一直想要殺了她,肯定也對洪圖部的人下了命令。
在洪圖部的人眼中,她現在是個見了就要殺掉的通緝犯。
贊寧看著自己的蠢兒子,無奈道:“行了,接下來的事你好好聽著,不要說話。”
說完,贊寧轉頭對紀云舒道:“上午這小子突然去查禹奚部和藺回雪的事兒,我就猜到他這里應該是發生了什么,沒想到是夫人來了,剛剛在外面聽到了夫人的話,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但不知夫人此來是為何?”
紀云舒笑道:“也沒什么,就是提醒一下族長,莫為他人做嫁衣。”
贊寧嘆道:“夫人膽大心細,敢孤身闖南疆,還能以旁觀者的角度看清我們這些身在局中之人看不清的東西,實在是厲害。”
紀云舒笑道:“族長謬贊了,我只是閑著沒事來找我夫君的。”
贊寧不由道:“大夏的皇帝真幸運。”
紀云舒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感慨這個,也不好接口,只好轉移話題道:“若說克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信的。可族長,怕是從來就沒有真的相信過藺回雪,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如他所愿,出兵大夏呢?”
好歹是一族之長,怎么會輕易被一個大夏人忽悠了呢?
贊寧看了看克桑,見他也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無奈地搖頭:“這在南疆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您是長興侯府的世子夫人,親自跑來南疆,想必是已經知道了當初公主和長興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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