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卻沒什么人,這一點都不合理。
趙慎也覺得奇怪,正好小二來上菜,便問:“你們家是有什么問題嗎?怎么人這么少?”
好不容易來了客人,又衣著不俗,小二連忙小聲道:“客官是南邊來的吧,怕是不知道咱們這邊的情況,都說漠北人快要打過來了,不少有錢人都收拾東西逃走了,如今已經沒什么人來幽州了。”
紀云舒詫異:“這是怎么說的?紀大將軍不是駐守在幽州嗎?有他在,漠北人怎么會打的進來?”
紀家在這邊就是一塊活招牌,百姓一直相信,有紀大將軍在,漠北人就進不來。
紀家這么多年從沒讓人失望過。
這也是紀家遭人忌憚的原因。
小二嘆氣:“紀大將軍是厲害,可朝廷要跟漠北議和,皇上還娶了漠北的公主,漠北人來燒殺搶掠一番又回去,吃虧的還不是咱們這些百姓。”
紀云舒不知道兩國議和在百姓眼里原來是這個樣子。
“既然是兩國議和,漠北人自然也要守規矩,怎么會來燒殺搶掠?紀將軍也不可能看著百姓被漠北人欺負什么都不做吧?”
小二道:“漠北人是什么說話算話的人嗎?當初不也和咱們簽訂合約,不再進犯,結果還不是年年進犯咱們的邊境,今年眼看著北邊要大旱,漠北的情況也不見得好,怎么可能真的議和?”
小二說完就離開了,紀云舒有些不解:“漠北人的信譽差也就罷了,這些人怎么一點都不相信朝廷?”
趙慎臉色有些沉:“前些年朝廷為了限制邊軍,確實下過一道旨意,輕易不得與漠北起沖突。”
紀云舒立即明白了,這一道旨意捆束住了邊軍的手腳,漠北人小規模的越境劫掠他們都沒辦法管。
這種鍋,邊軍當然不能自己背,只能推到朝廷頭上。
久而久之,受苦的百姓自然就不相信朝廷了。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怕我爹立功,更怕他造反,所以就壓著邊軍,寧愿讓漠北在這邊作威作福嗎?”
趙慎喝了口茶沒有說話。
這事實在不好說,那些年皇上為了皇后跟太后鬧過不少矛盾。
皇上心底下意識認為太后的底氣是紀家,自然要壓著紀家父子。
可他們這些在朝中的人,哪里能想到一道旨意會讓雍州變成如今的局面。
他不說紀云舒也能猜到怎么回事,冷了一聲道:“如今好了,戰事還沒起,百姓都逃了,不信我爹,更信不過朝廷,雍王怕是做夢都能笑醒。”
她不喜歡皇帝果然是有原因的。
帝王因為自己的喜誤,便置邊境的百姓于不顧。
趙慎道:“皇上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紀云舒不接受這個解釋:“他是皇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知道自己一道旨意會產生的后果,這本身就是個巨大的災難。”
趙慎也知道如今這情況沒法辯解,轉而道:“難怪那些人一直想要離間大將軍和皇上的關系,僅僅一道旨意,便能演變成這樣的結果,皇上也是被人鉆了空子。”
“這不是有空子可鉆嗎?”
紀云舒橫豎覺得氣不順。
紀家父子這么多年守在這種貧苦的地方,連過年都很少回京,就是為了這里的百姓。
可皇上卻全憑自己的心意,完全不顧百姓死活。
趙慎見她這個樣子,知道不好跟她講道理,夾了一筷子菜給她:“這次走的時候,皇上將這邊的事情都交給了我,放心,我絕不會讓岳父再受委屈。”
紀云舒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不過還是道:“他就會讓你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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