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哪怕這幾日風吹日曬,趙慎的臉依舊白皙。
這種一看就知道沒吃過什么苦的世家公子想來喜歡異想天開。
霍淙心里這樣想著,但看在趙慎剛剛那些話的份上,他多了些耐心:“你到底想讓我做什么?”
趙慎也不含糊:“跟柳澤說你已經將我殺了。”
“將計就計么?”霍淙明白了,不過還是提醒,“跟你一起的那個小美人可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誰落在誰手里還不好說。”
炎炎夏日,趙慎的聲音卻仿佛寒霜帶雪,透著一股冷意。
霍淙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面前的是個狠人。
那女人顯然對他很重要,卻還是毫不留情地留給了明顯不懷好意的柳澤。
這邊商量好,霍淙就讓人去辦事了,雖然心里有些憋屈,但他不像柳澤那么蠢,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得。
而且從心底說,他也不喜歡柳家這樣的人家,哪怕這一次搬不倒,能給他們添點堵也是好的。
另一邊,柳澤親自接待了霍淙派來的人。
聽到對方說人死了,心里樂開了花,面上也露出了幾分喜意:“還是霍當家靠譜,尸體呢?”
來人道:“喂狼了,大熱天的,難不成還留著聞味兒?我們大當家從來說到做到,你答應的東西什么時候送來?”
柳澤道:“請霍當家放心,我回到大夏立馬安排人送來。”
來人道:“我們大當家說了,他不做賠本的買賣,人幫您處理掉了,東西立馬就要。”
柳澤跟霍淙雖然打過幾次交道,但對方一向好說話,沒想到這次卻這么緊逼,不由問:“我跟霍當家也不是頭一回合作了,什么時候差過事兒,霍當家何必這么著急?”
來人沒什么表情道:“漠北眼看就要跟大夏打起來了,我們大當家說您做的可是掉腦袋的事,誰知道什么時候人就沒了,到時候他找誰要去?要不您寫個條子?”
柳澤不由氣悶,這人簡直是在明目張膽的詛咒他,偏偏他還不能發作。
尤其是那句他做的是掉腦袋的事,柳家在這條路上走了這么多年,霍淙能猜到點什么他不意外,但這么直白地說出來,明顯是在威脅他。
寫條子就更不可能了,落在紙上的就會成為證據。
誰知道霍淙會拿來做什么。
他一時有些后悔找霍淙幫忙了,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已,他其實可以自己動手的,根本沒有必要節外生枝,還付出這么多。
這些念頭一瞬間在他腦海劃過,但他還是克制的壓了下來。
他自己動手不合適,萬一被紀云舒發現什么只會前功盡棄。
現在人死在馬匪手上,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干凈又利索,這就是最好的法子。
思慮片刻,他道:“我這次帶來的也有一批糧食,但這是要給漠北人的,不好缺太多,先給你們五十石,回頭我再補上,你看如何?”
欠賬是不可能欠賬的,在這一片地界上,欠霍淙的賬簡直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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