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說:“人沒抓到,不排除被拷貝的可能,但我會跟上級匯報,聯合網安、網監等部門密切觀察,一旦發現視頻,會立刻屏蔽,追溯源頭。”
我惶惶不安的回到家,二姨一直在等我。
得知手機找到了,但勒索我的人還未抓到,她心有余悸,卻沒有給我過多的壓力,還安慰我別擔心,人一定會抓到的。
“晚澄,累一天了,吃了飯,去洗個澡,睡一覺,明天也許就有消息了。”
我點點頭。
二姨看我沒精神,主動提出要留下來陪我。
我們一直聊到深夜。
二姨問我:“你還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沒?”
我回憶下,“沒有了。”
二姨說:“他可不是一般商人,甚至說不算是個有道德的商人。這樣的人一旦用手段,你幾乎沒活路的。如果他只是看中你這個人,也許,你們好好談談,還能有解。”
我輕搖頭,“他去醫院見過我媽了,說得很明白,我這樣的家庭他看不上。他跟我只能是合作關系。”
“但他給你的選擇,并不是合作,而是大魚吃小魚。星河被吞是早晚的事。”
我聽出二姨語氣中的無奈,我也預見了公司的未來。
二姨問我:“真沒想過把公司買給他?”
我搖頭。
“好,二姨沒看走眼,”她笑起來兩道深深的魚尾紋,藏著慈愛和欣慰,“從小你身上就有股勁兒,就像路邊的雜草,踩不倒,燒不盡。
你這樣的孩子,注定不會留在小鎮里碌碌無為,你該有更廣闊的人生。”
“二姨,”我托著下巴轉過臉,“我媽為什么不像你一樣支持我?”
我看她嘴唇翕動,卻什么也沒說,“別想那些了,你和她的血緣關系是永遠剪不斷的,不管她說你什么,都是你媽。你只管讓自己足夠優秀,去過你想過的生活就好。”
我說:“我知道,但我媽對我太刻薄,我跟他們根本就不像一家人,只有博宇才是他們的兒子。”
二姨雙眼悵然,好像也聯想起自己,說道:“有些觀念是根深蒂固的,一碗水端不平在一些家庭中也是常見的。你改變不了別人,只能改變自己,遠離那個環境就好。”
她拉了拉我身上的被子,“早點睡,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爸。”
第二天一早,我和二姨趕到醫院。
我爸經過手術,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腦部受損導致身體半邊不協調,我媽見我和二姨同時出現,臉色不太好,陰陽怪氣的指責我不孝順。
“呦,我們家大忙人來了,真是難得,幸虧你爸命大,不然昨天那么危險,指不定就看不見了。”
我不能跟她說被人要挾的事,一旦被她知道,很可能成為日后背刺我的一把刀。
我接過我媽手里的毛巾,給我爸擦身上。
二姨把水果放在桌上,“姐,姐夫怎么樣?”
我媽眼皮懶懶一抬,“能怎么樣,不就躺床上那樣。”
二姨沒跟她計較,也是習慣了她冷言冷語的態度。
她去床邊看眼,我爸還沒醒,她從兜里拿出一沓錢放下,說:“姐,姐夫病了,等他醒了,你給他買點營養品吃。”
我媽把錢揣兜里,不咸不淡地說:“嗯,有心了。我這姑娘養得,敢情給你養的,跟你一條心。”
說話的功夫,我手機響了,看到號碼我放下毛巾出去接起。
“你好,李局。”
話筒里,李敘言說:“會上已經通過了,下午有時間過來趟嗎?”
聞言,我眼睛一亮,“有時間,幾點?”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