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蒙蒙亮,顧遲云輕手輕腳地從房間里離開。
剛給自己倒了杯水,就看到不遠處的人影,他下意識以為是管家,正要靠近卻瞧見陌生的身影。
“顧遲云,你怎么還在這兒?”
是賀銘。
像是被搶了領地的小獸一般,賀銘在沒有旁人的注視下,總算是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顧遲云端著水杯,有些手足無措,但慢慢的他回過神來,至少他還是云晚晚的前夫,但是賀銘呢?
只是在云晚晚受傷期間被送出國的前男友,他從未參與過云晚晚這些年的生活,要說被冒犯領地,那也應該是賀銘搶了他。
“我不該在這兒嗎?”顧遲云反問道,“怎么說我也是云晚晚的丈夫,還是云家的女婿,我倒應該問你吧,你在國外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有了女兒,還要回國做什么。”
賀銘笑了一聲,在黑暗中他漸漸靠近顧遲云,“怎么?你在埋怨我?”
顧遲云聳了聳肩,“倒也不是,只是覺得你的出現有點多余。”
“這么多年都沒能讓晚晚愛上你,是你的無能,我回來只是得到我的一切,哪怕賀家不承認我,晚晚的心里也是有我的,如果你知趣兒現在就應該離開,我不想在你的面前展現太多另一面。”
可實際上顧遲云早就知道賀銘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都是男人,對于對方的心思早已心知肚明,他從來都不覺得賀銘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他在國外訂婚結婚又生了女兒,就算離婚也可以在國外過得很好,何必這個時候回來呢?
無非是忘不掉云晚晚,更無法舍棄于文婉現在在國內的地位。
說的簡單一點就是既要又要。
“我無意與你爭搶,晚晚做了選擇,我自當順從。”顧遲云喝了水,看了看時間也該去醫院了。
“既然如此,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你,晚晚要是愿意與你重歸就好,我不想阻攔,搶來的愛情沒有任何意思。”
說完他越過賀銘就要出門。
“我聽說你要出國。”賀銘突然開口。
顧遲云點了點頭,“我給你們騰地方還不行嗎。”
“但是你這樣一走了之,對晚晚而言又算什么。”
賀銘太了解無法遺忘的愛人是怎樣一種遺憾。
一旦顧遲云現在離開,就會成為下一個他。
晚晚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顧遲云。
賀銘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出現。
所以總得做點什么……
“顧遲云,你搶了屬于我的晚晚,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別想輕易一走了之,我不會讓你在晚晚的心里留下至此片語。”
說完賀銘痛哭一聲突然倒地。顧遲云嚇了一跳。
這會兒客廳并沒有開燈,只有窗外淡淡的光芒透進來,他見賀銘捂著腹部倒下,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倒是樓梯那邊噔噔噔的傳來下樓聲,第一個到達賀銘身邊的是云星然。
“啊,賀銘哥!你怎么了!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顧遲云站在原地皺起眉頭,他對上了賀銘的目光,對方在云星然看不到的地方對他挑了挑眉。
這就是賀銘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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