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云星然覺得顧遲云只是在嚇唬她,可是黑暗中若隱若現的光芒照射在顧遲云的臉上,云星然看到他眉目中的堅定,一剎那就覺得這個人說的是真的。
云星然氣急敗壞的離開了,只剩下顧遲云一個人有些疲憊的倒在床上,一條手臂搭在眼睛上,門縫中還傳來外邊的歌聲,他與外邊的燈紅酒綠相隔。
用了好久,他才跟著黑暗渾然一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仿佛在睡夢中聽到了悉悉索索靠近的聲音,還以為又是云星然回來故技重施,正要起身卻聞到濃烈的酒味,隨后是一個人猛地撲到他身上。
顧遲云愣了幾秒,下意識要把人推開,卻感受到熟悉的氣息。
“晚晚?”
云晚晚好像喝醉了。
“在外面找了你這么久,還是管家看見你進了我的房間。”云晚晚整個人像是失了力氣一樣趴在他的身上。
隨后抬起頭來,長發散落在顧遲云的肩膀上,絲絲縷縷的像是在抓撓他的心。
“喝醉了?我讓人去給你準備醒酒湯。”說著顧遲云要把她安頓在床上自己起身。
但是他沒能成功。
云晚晚直接把他按在床上。
“我找了你這么久,你躲在我的房間居然不告訴我。”說著她突然壓了下來,紅唇印在顧遲云的臉上。
顧遲云中起眉頭把她推開,“晚晚,你知道我是誰嗎?”
“顧遲云。”
聽聲音云晚晚好像喝了很多,只是她模模糊糊的,嘴里一直喊著顧遲云的名字。
“你知道現在要做什么嗎?”
“睡覺。”
云晚晚似乎有些急不可耐,開始動手去撥顧遲云身上的西裝,“穿這么多干嘛?”
下意識是要拒絕的,畢竟他們現在已經離婚做這種事兒有些越界。
可……
顧遲云畢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現在近在咫尺是他心愛的女人。
更何況他跟云晚晚之間已經許久沒有做過這種事兒,自從賀銘回國,云晚晚的所有心思都在白月光的身上,哪有時間顧得上他。
而且二人總是分房睡,顧遲云以為云晚晚是在為賀銘守身如玉。
再加上他并不太看重這種事兒,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云晚晚的手像是撩撥的火焰,在他的身上每一處都點起了熊熊烈火,最終顧遲云還是沒有忍住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晚晚,你知道我是誰嗎?”
又重復了一遍這個問題,而云晚晚似乎有些不耐煩。
“顧遲云,你怎么了?”她抱著顧遲云的脖子輕聲說道,“我從來都不會認錯你。”
這倒是真的。
云晚晚從來都沒有把顧遲云當作賀銘的替身,畢竟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就放縱這么一次吧。
就當做是最后的告別,云晚晚能認得出來她,那應該也是她的意愿。
外面的宴會是什么時候散場的?屋子里的兩個人都不知道,顧遲云用最后的理智把門反鎖,隨后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