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別過頭,想推開他,但雙手被他的雙手控制著,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他眼里有澎湃的烈火,又墜入如水的溫柔之中。
“姜宜!”他的氣息滾燙,叫著她的名字,聲音卻是痛苦的,仿佛她的名字是一把刀。
“姜宜,對不起。”
姜宜被吻的無法呼吸,徹底被他弄醒,全身都在抗拒他的碰觸。駱珈和林一湘的算計,楊總的騷擾,夢中他在南太平小島上的奢靡,都叫她惡心,她用盡了力氣推開他,退至床邊的另一側。
不知現在是早晨幾點,遮光窗簾的縫隙中有光透進來,她看到他一臉的陰鷙,手背上隱隱破了皮,青紫了一塊。
他看到她眼中對他的厭惡,想再抱她的手在頓了頓,沒有再糾纏,只是問:“昨晚為什么不接我視頻?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件事?”
“告訴你什么?”姜宜冷冷地問。
“你說告訴我什么?你明知是鴻門宴,明知會受到傷害,為什么不避開?”
以她的聰明,不可能看不出危險。
相比于沈鷹州的情緒,姜宜始終冷靜:“為什么要避開?現在的結果很好不是嗎?駱總信任我,林經理虧欠我,要為我討公道。”
該配合她們的演出,她也一直演得很好,甚至她現在是最大的受益方,是否要告楊總全憑她一句話,在賽普科技的項目上,從被動變成主動。
沈鷹州看著這樣的姜宜,雙手過去把她拽進懷中抱著,低頭磨著她的唇瓣,聲音不辨情緒:“小朋友長大了。”
懂得弱肉強食的叢林規則,懂得掩藏真實的自己,做事目標明確,沈鷹州說不清是欣慰還是遺憾。
姜宜冷冷掙脫開他,拉開窗簾,窗外天光大亮,“我不想參與你的女人們之間的紛爭,我只是自保,只求一份安穩的工作。”
她對他的厭惡都寫在臉上,毫不遮掩。
她高估了自己的包容度,以為他們只是一年的契約關系,無所謂他在外邊有多少女人,但她也會惡心,嫌臟。
沈鷹州看著她的眼底眼眸深沉,也許是因為坐了一夜的飛機趕回來,也許是下了飛機后藏不住的戾氣打了楊總,他的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清晨,駱珈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被一陣急促的敲門上吵醒,昨夜送走姜宜,她加了一夜的班,睡眼惺忪看了一眼監控,是楊總。
她開了門,楊總跌撞著進來,駱珈嚇了一跳,只見他鼻青臉腫,全身血淋淋的,噗通一下摔在了駱珈的前面,“駱總,這次無論如何你要救我。”
米白地毯上長長的紅色血跡觸目驚心。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