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沈鷹州站在門口,厲聲喊:“rover,回來,讓她走。”
rover咬著她的裙擺嗚嗚地,要把她拽回來。
她那時恨沈鷹州,連帶著也恨rover,它和他主人一丘之貉,只會欺負她。
rover咬著她的裙擺不松口,沈鷹州大步過來,拎著它的脖子把它拽回房。
姜宜推著行李箱,在電梯里站得筆直,看著電梯的門漸漸關上,看著那一人一狗,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冰冷、絕情。
他們曾那么好過,rover見證了他們所有的好。
每次姜宜一出現在百河灣,rover就搖著尾巴飛奔過來,在她的腳邊打轉,姜宜走哪,它就跟著去哪。
沈鷹州抱她,吻她,rover有時咬著沈鷹州的褲腿拉扯,有時就雙腿趴在地上,伸著舌頭,目光炯炯看著倆人,弄得姜宜十分不好意思,好像被一個智商超高的兒童盯著似的。
“傻狗!”沈鷹州每次沒好氣罵它,給它一個臉色,不管好壞,它都會興奮得轉圈圈。
沈鷹州揚言要把它再次送到狗學校,傻狗便可憐兮兮趴在姜宜的腳邊求助似的看著她。
姜宜摟著它:“不聽壞蛋的,才舍不得把我們rover送狗學校呢。”
一邊哄一邊給它罐頭吃。
有姜宜的袒護,狗仗人勢,rover在百河灣耀武揚威,橫著走。
那時,沈鷹州的工作比現在忙,常常一出差就是一周或者半個月,姜宜住校,原本有固定的阿姨,每天早晚定時定點帶它出去跑,還有喂食,但過不了兩天,沈鷹州就給姜宜打電話:“阿姨打電話說rover絕食,一口不吃,姜宜,你回家看看它又犯什么毛病?”
傻狗矯情,現在只肯吃姜宜喂的狗糧,阿姨喂,它不吃不喝,姜宜一來,它比誰都吃得多。
不得以,姜宜只好住到百河灣,白天去學校上課,晚上回百河灣,莫名其妙就和沈鷹州同居上了。
有次帶rover去江景秋的私房菜館,江景秋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對姜宜哈哈笑道:“rover絕食你也信?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沈鷹州騙你的,目的讓你搬到百河灣去住?”
姜宜臉一紅:“不會,他不會騙我,也沒必要騙我呀。”
江景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姜宜妹妹,你真單純好騙。”
姜宜有點不開心,心中暗暗吐槽江景秋,他才是渣男,每回來他的私房菜館,女朋友換得走馬觀花似的,每次見的都不一樣。
而且,他是沈鷹州的朋友,在她面前拆沈鷹州的臺,算怎么回事。
她無條件袒護和信任沈鷹州。
那時不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只會義憤填膺地想著,江景秋算什么朋友?不能深交。
江景秋:“好好好,在姜宜妹妹心里,只有我是十足的壞人。”
姜宜腹誹歸腹誹,卻又折服于江景秋的好廚藝,她自己廚藝不錯,但也想精益求精。多傻,聽信于姑姑常掛在嘴邊的話,想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所以沈鷹州出差的日子,她就跟著江景秋學廚藝,想等沈鷹州回來,在他面前一鳴驚人。
“傻妹妹。我們江家的廚藝傳男不傳女,但看在你如此赤誠的份上,破例收你為徒。”游戲人間的江景秋,鮮少見這樣真摯純粹的女孩,一時被她感動,答應教她廚藝。
姜宜也識時務,馬上改口:“謝謝江師父。”
“先別謝,當我學徒,要先學會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