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不大,姜宜當打卡的旅游景點參觀,挑來挑去,最后只要了一份塔帕斯、一份油條巧克力醬,一杯飲料,她轉頭問沈鷹州要什么?
沈鷹州一臉藏不住的嫌棄表情,姜宜才不管他:“那就餓著吧。”
結果等兩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張高腳圓桌坐下,姜宜剛把油條沾上熱巧克力,準備享用時,沈鷹州握住她的手腕,把油條遞到他的嘴里,咬了一大口,姜宜氣急敗壞,最討厭這種買的時候說不吃,等吃的時候,比誰都吃得多的人,她馬上護食,把一盤塔帕斯和油條都往自己的面前挪,并且大口吃,熱巧克力裹著松軟甜香的油條,整個口腔都彌漫著濃郁的香甜,很是享受。
喧鬧的市場里,沈鷹州安靜地看著她,姜宜就讓他看著,餓著,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過了一會兒,沈鷹州忽然伸手,姜宜也馬上伸手護著自己桌前的食物,抬頭瞪著他,要吃自己去買。
其實她知道自己也挺幼稚的,如果是和其她朋友出來,她一定大方跟朋友分享,唯獨沈鷹州不行。
沈鷹州伸出去的手并沒有落在她桌前的食物上,而是落在她的唇角,用拇指抹動她的唇角,“巧克力醬沾上面了。”
他說完,收回手,拇指放回自己的唇里輕舔了一下:“很甜。”
他做得那么自然而然,姜宜卻覺得臉熱,吐槽:“臟不臟啊?”
他淺笑:“臟嗎?”
姜宜的臉更熱,三個小時前,當他把她放在洗手臺上坐著,為所欲為時,姜宜抗拒,他當時頭發濕漉漉的,抬頭也問過她這句話。
最后自問自答,說著同樣的話,很甜。
姜宜決定不再理他,低頭風卷殘云一般把自己點的餐食吃完,當然,有一半最后也是落到沈鷹州的肚子里,他要搶著吃,那么窄的圓桌,姜宜護不住。
從市場出來,外面的街頭比白天更喧囂熱鬧,沈鷹州帶她選了一處露天的酒吧,點了酒和一些小食,坐在街角看著廣場上的人來人往,不少街頭藝人在演奏,也有隨之翩翩起舞的,每個人都很愜意和悠閑。姜宜很多年緊繃的神經,在這樣的地方也難得松弛,小口品酒,小口吃食物。
她的手機不時有消息進來,有吳羨問她材料看過沒有?也有莫清八卦的詢問:“你和沈總一起消失?去旅游還是在家起不來床?”更有許月輝的怒火:“請假了沒?就給老子玩曠工?再不上班別來了。”
本來一臉愜意的姜宜看到許月輝的這句話,蹭地一下坐直:“你沒有替我向月輝總請假?”
沈鷹州:“請假這種事不應該是你自己辦嗎?”
“沈鷹州!你故意的!”他幫她整理了行李箱,幫她辦了簽證,訂了機票行程,霸道帶她出國,唯獨沒有給她請假?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沈鷹州拿起手機:“別急,現在幫你請。”
他一個電話就撥打給許月輝。
姜宜去搶他手機,她自己會請,不需要他。
但那頭許月輝已經秒接,熱情洋溢:“沈總,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