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被夕陽刺痛了雙眼,鼻尖微酸,快速轉移視線,拽回rover往家的方向走,但是手臂被大步追上來的沈鷹州拽住。
他的左手臂骨折還未痊愈無法用力,但不妨礙他單手把她固定在懷里,他特有的氣息籠罩著姜宜,讓她動彈不得,一手緊緊抓著狗繩,一手擋在他的胸前,手掌底下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震得她的心也在鼓鼓作響,響得生疼。
彼此都不說話,較著勁兒,沈鷹州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胡渣微微地刺痛著她,幽幽叫了聲姜宜,嗓音暗啞,似無奈,似疲倦。
姜宜先敗下陣來,開口道歉:“對不起。”
事情因她而起,始料未及。
她話音一落,沈鷹州的吻忽地從她的額頭落到唇側,輾轉纏綿,相擁的影子被夕陽照得無限拉長,腳邊的狗抬著頭吐著舌頭看著,見慣不怪。
這個吻并不溫柔,是纏綿,更是侵略,甚至蠻橫,要讓她痛,痛的發麻。
他們是什么關系?
姜宜已分不清,像愛人,又像仇人,剪不斷理還亂,只能被身體的本能主宰著,一手緊緊攀住他的腰,與他糾纏不休,沉淪于這最原始的欲望之中。
她不知怎么回到的她的出租屋,一室一廳的狹小空間,臥室的門被他踢開哐當作響,rover被關在客廳,識趣地趴著不發出一點動靜,人類的行為,它不懂,只是隔音不如百河灣的出租屋里,沉悶的頂撞聲,還有男主人女主人壓抑著的似痛苦的聲音,讓它一度急的在門口團團轉,但之后,它似又明白那并非真的痛苦,所以安靜地趴到陽臺,孤獨地看著樓下小區的景色。
姜宜的額角泌出汗,環住沈鷹州后背的掌心也濡濕,他的后背亦是細密的汗。
他說著要占有她,她只能被他占有的幾近粗俗的話,讓姜宜心跳的飛快,被他單手抱著,背靠著墻,潮水涌來幾乎讓她窒息,伏在他的肩膀處,脫了力。
他的一只手還未痊愈,并不影響他的發揮,姜宜被放回床上,當他再度俯身過來時,姜宜用手擋住了他。
他眼底還聚集著未散的情,他可以很久不碰她,但如果開始了,就要個夠,一次兩次三次...,直到他真正滿足。
當然,他也從不吝嗇于用語言,用手,用唇,用...讓姜宜全方位獲得最好的體驗,姜宜從不否認這一點。
此刻,被她用雙手擋著,他便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低頭啄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她的下巴,然后宣誓主權:“不管你在哪里,你只能是我的,你的心,你的身...”
“這里...”
“這里...”
他一路往下,每落下一吻,便抬頭看她宣告他的所有權。這樣的氛圍里,說著這樣的話,真假難辨。
姜宜不知他怎么看待她的,從始至終,他沒有提那2000萬引起的波瀾,也不提她和蘇維新聯合舉報莊群的事,更不提她和遲聿的關系。
她做的一樁樁一件件,都在把他往深淵推,無論她的本意是否想傷害他,但事實是,他因她而受到了牽連。
在最后結束時,她蜷縮在床側,他從身后擁著她,終于平靜,她說:“剛才莊老師給我打電話,希望你能幫她。”
沈鷹州的聲音說不出的慵懶,仿佛說的不是他母親,只問:“你希望我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