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一乍的,杜子瑞的心也一跳,安慰道:“不會,我現在有編制,很穩。”
“那就好,那就好。”姜文真拍著胸脯。
杜子瑞其實并不樂觀,他們行也有派系之爭,他雖從不參與,但他這個正式編制來的名不正言不順,上頭領導知道他是藤奇安排進來的,自然是藤奇這個派系的,如果沈鷹州真的出事,藤奇也出事,他往后的日子,便不好過了。
當然,這些,他現在不能和家里說半個字,姜文真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姜文鴻卻在時刻關注著遠東的金融市場,關注著沈鷹州的新聞,他永遠有操不完的心。
看到吳羨燈具廠熱熱鬧鬧開慶功宴沒有邀請他和姜宜,內心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也是明事理的人,理解吳羨的現實,給姜宜打電話時,一句都沒提吳羨的事,只是問她最近工作忙不忙?
姜宜說:“還好,不忙。”
姜文鴻直言道:“沈鷹州的新聞我也看了一點,他要參與了那些違法犯罪的經濟活動,那是他罪有應得,有法律等著他。”
姜宜“嗯”了一聲,沒有發表意見。
姜文鴻:“只是一碼歸一碼,他上山在懸崖邊上舍命相救,這份恩情,爸爸會一直記得,咱不能做那個落井下石的人。”
姜文鴻偶爾還會夢見被困懸崖邊上的一天一夜,當時但凡沈鷹州晚點發現他,或者他稍微動一下,便會摔下懸崖粉身碎骨,夢中常常失重而驚醒,讓他心有余悸。
姜宜幽幽應著:“我知道的。”
沈鷹州身陷風波,浪聲越大,他越是高調,接受媒體訪談時有問必答。
從醫院出來,南力開車,通過后視鏡問他:“王處長這還需要盯著嗎?他太太自殺,我擔心他發瘋,和媒體亂說。”
沈鷹州在后座微闔著雙目養神,聽到南力的話,只說:“醫生說他太太要靜養,不能再受刺激。”
這句話聽著平平無奇,但意思很明確,王處長若是不想讓他太太再受刺激,不敢鬧大,只會息事寧人。
南力:“姜小姐那需要處理嗎?她和遲聿走得太近。”
南力最擔心這個不可控的因素,所以不得不提。
但后座上,原本閉目養神的沈鷹州凌厲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便什么也不再說,安心開車。
開了好一會兒,南力才敢再度開口:“韓旭還是不放藤奇。”
沈鷹州:“蔣局長怎么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