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明禾的員工朝氣蓬勃來內地團建,更顯得內地明禾的員工頹喪不已,連許月輝這種戰斗力爆表的人都消沉。
在包間落座之后,閑聊了幾句,遲聿開門見山:“月輝,莫清,姜宜,你們和我都有淵源,本就該共事一起打拼,之前因為種種原因未能成行。今天請你們來,是我正式邀請你們去香港明禾。”
他斷言,“內地的金融環境,以后只會越來越差,至少五年內,你們看不到希望。”
許月輝:“遲總,內地香港是一家,內地不好,香港又怎么會好?”
許月輝說話有些沖,夾槍帶棍,遲聿也不生氣,“人都得為自己考慮,我能給你的,沈鷹州未必能給你,月輝,來香港吧,我們像從前那樣,一起并肩作戰。”
他說完,又看向莫清:“你呢?愿意跟我去香港嗎?”
那眼神和聲音充滿了誘惑,這句話,莫清等了好多年,包間里,香港的同事在唱著悠悠揚揚的粵語歌,唱著愛恨情仇,明暗交錯的光線之中,莫清的心發酸發苦,隨之而來的是無可言說的憤怒,她忽而站了起來,拿起桌上一杯紅酒潑向遲聿,眾人驚詫,包間的歌聲戛然而止,只聽莫清的聲音在控訴:“知不知道,我等這句話等了很多年?”
“你以為你是誰?遲聿,你就是混蛋,王八蛋。”
“你以為我還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滾吧,老娘早不陪你玩了!”
包間安靜得出奇,紅色的液體從遲聿的臉上低落,他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擦,眼底平靜,似乎并不生氣,脾氣穩定,沒什么能惹怒他。
莫清罵完,罵爽了,拎著包就往外走,沖著許月輝喊:“你坐那做什么?還不走?”
這個瘋女人!許月輝只好起身隨她往外走,一路跟在她的后面,走出會所,走到外面的馬路上,她一直走,他便一直默默跟著。
他實在不懂這個女人什么構造,讓人琢磨不透。
莫清停下腳步,再回頭,忽然朝他大步走來,在他沒反應過來之際,雙手掛在他的后脖頸上,整個人貼上來,吻上了他。
巨大的轟鳴聲從他的耳畔閃過,比他每次開口罵人更大聲,她柔軟的唇,身上的香味,讓他的心跳驟然加劇。
所以,他是被這個女人強吻了?
莫清很快就松開了他,面對他稍僵的表情,問“不喜歡嗎?”
莫清在來之前,她對遲聿還心有千千結,還有不甘和執念,但在遲聿問她是否愿意去香港時,他那篤定的神情,仿佛只要他開口,她就會屁顛顛地跟過去,這讓她不爽,但這不是根源,根源是,遲聿的真實目的依然是姜宜,為了姜宜才如此大費周章,把她的尊嚴踩在地上隨意踐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