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一個男人忽然從后面上來,擋住她的去路,輕佻道,“靚女,一齊食飯吖。”
陰影把她籠罩,眼神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著,鎖在她穿著吊帶的鎖骨以及胸前,猥瑣,讓她反胃又恐懼。想往后退一步,才發現另外一個男人靠近她,她因為后退險些要撞到那個男人的懷里。
“哈哈哈,靚女好主動渥,”身后的男人一邊蕩笑,一邊伸手就把想把她摟進懷里。
林茉來港上學一年,出入都是一些正規而安全的地方,第一次一個人上了山,哪遇到過這種情況,這山頂外面靜謐,但餐廳或者酒吧嘈雜加隔音,她喊救命恐怕都沒人聽見。
后面的男人要抱她,前面的男人也步步逼近:“讓哥哥好疼你。”
混著酒氣的身影逐漸把她夾在中間,她嚇到腿軟,本能地伸手推他們:“滾開,我報警了。”
她想從側面跑走,但隨即感覺到肩膀的吊帶一松,身后的人用手拽著她右側的肩帶往下扯,她啊地一聲驚叫,只覺得衣不蔽體,整個上半身冰涼刺骨,那手在她的肩膀上猶如千萬只螞蟻在爬,她雙手環胸,恐懼而無望。
就在這時,幽暗的光線里,她看到不遠處酒吧門口站著幾個年輕的男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正斜倚在門上,漫不經心地低頭看著手機,旁邊幾人在談笑,他偶也揚唇淺笑。
手機微弱的光線照著他雕刻般俊帥的臉,立體的五官并未因淺笑而有任何的暖意,反而更顯冷峻和淡漠。
林茉的心跳幾乎要停滯,是他?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同班同學沈鷹州,雖然平時毫無交集,但在這樣的險峻之中看到熟人,她激動高興猶如看到天降神兵,她大聲呼喊:“沈鷹州。”
酒吧門口一行人齊齊看過來,沈鷹州也抬眸看過,漆黑的眼眸和林茉的對上,相較于林茉的激動,他似在看陌生人。
反而是同行的人聽到前邊落難的美人兒喊那一聲字正腔圓的沈鷹州,紛紛起哄:“你認識的?”
沈鷹州未動。
林茉被前后兩個男人拉扯著,不僅右邊的吊帶滑了,左邊的吊帶也滑到胳膊,有一種裙子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落的尷尬,她緊緊抱著胸,看著前邊冷漠淡然的沈鷹州,又急又怕,雖是同班同學,但沈鷹州實在不合群,幾乎很少在學校,只偶爾有重要測試回來,但這是她唯一求救的機會,只的大聲再喊:“沈鷹州,我是遲聿的朋友林茉,救我!”
她知道沈鷹州在校唯一的朋友就是遲聿,這是她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吸引對方注意的方式。
酒吧門口站在他旁邊的幾人,看著也并不像好人,當然,沈鷹州這幅散漫邪壞的樣子也不像好人,但畢竟是林茉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英雄救美?”旁邊的人又起哄。
那兩個香港仔也不再說粵語,用別扭的普通話喊:“別多管閑事啊。”
為了壯氣勢,用吼的出聲,因喝了酒,在林茉衣衫半掩的樣子下,精蟲上腦,非要把林茉帶走不可。
林茉的眼里含著淚,再次求助地看著前邊還是無動于衷的沈鷹州,不可相信,天下怎么有這樣冷漠的男人,別說是同班同學,哪怕是陌生女生在這樣的處境下求助,也會伸出援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