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鷹州不動,他旁邊的幾人也就跟著起哄都不動,那兩個香港仔見沒人幫她,更加的肆無忌憚,淫笑著來抱林茉,要把她抱走,林茉驚叫著反抗,身上的裙子又往下滑了一些,正當她絕望之際,只覺一道勁風拂過,她什么也來不及看清,旁邊兩個香港仔就慘叫著松開了她,而她纖細的手臂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抓著往后拽,拽到一個高大而安全的背影后面。
她驚魂未定,瑟瑟發抖,看清是沈鷹州后,又心跳加快,一手擋著自己的前胸,一手緊緊拽著沈鷹州的衣角,仿佛這個背影是她的避風港。
沈鷹州都出手相救了,剩下的事便由他的朋友們處理,收拾這樣的雜碎是他們的狂歡,正愁周末沒有消遣,所以只聽拳擊的聲音和那兩人慘叫的聲音。
林茉的樣子實在可憐,像是一支被風吹得殘破不堪,即將凋零的茉莉,那連衣裙已是極狼狽,山頂的夜風一吹,她全身都涼,但心卻有了動蕩,尤其當沈鷹州回頭,那副散漫的樣子看著她,也許他并未對她有任何遐想,然而他的氣息自帶著一種勾人的荷爾蒙,是浪漫,是野性,讓她露在外邊的肌膚從白變為紅。
“謝謝。”那么落落大方的女孩說這一聲謝謝時,卻是說不出的嬌怯,連她自己都不恥這樣的語氣。
沈鷹州沒回答,反而是往后退了一步,看著不遠處還在重拳出擊的幾人,喊了一聲:“差不多得了,掃興!”
掃興二字不知是罵他們,還是說給林茉聽的。
但林茉此間已無法思考別的,“今天的事麻煩別告訴遲聿。”
話音一落,沈鷹州的手機響起,是遲聿打來的,他接通,遲聿問:“你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什么事?”
他的聲音有些低落,林茉遲到了兩個小時還沒到,電話剛才一直沒人接,他準備出門找人。
剛才在酒吧門口,沈鷹州在看到林茉時,便給他打過電話。自己的女人自己救。
林茉聽到遲聿的聲音,朝沈鷹州搖頭,示意不要說,她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并不想讓遲聿知道。
或許是不想讓遲聿知道她在這被欺負。
也或許是不想讓遲聿知道,她在這遇到了沈鷹州。
總之,她現在并不想見到遲聿。
沈鷹州聽到她的請求,挑了挑眉,又看她一眼,然后對遲聿說:“沒事,掛了。”
那一挑眉有些意味深長,林茉似被他看穿了一樣,但林茉不懼不羞,她隨心而走。
沈鷹州終于正眼看她,也是第一次上下打量著她:“今晚遲聿準備跟你表白,你知道?”
林茉搖頭:“不知道,我只是因為現在這副樣子不適合見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