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對氣味敏感,空氣中若有似無地飄著一股茉莉香,他隨著香味尋過去。
在一處拐角的地方,看到一抹白裙一閃而過,他急忙跟了上去:“林茉,是你嗎?”
轉角,他看到林茉蹲在地上,環抱著膝蓋,那一頭烏黑的頭發散落著,在聽到他的腳步聲時,抬頭看他,眼眸里蓄滿了淚水,很是羸弱。
遲聿哪曾見過她這副樣子?
從認識第一天開始,她就是明媚的,陽光的,這樣看他,他心一疼,過去蹲下:“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林茉抬眸看是他,忽然起身,朝他的懷里撲了過來,聲音顫抖:“抱我,遲聿,抱我。”
不僅聲音顫抖,整個人也微微發著抖,緊緊的抱著遲聿。
遲聿便沒有猶豫,環著雙手把她抱緊在懷中,那么軟,那么香,那么脆弱。
林茉在被他抱緊之后,仰著頭,不管不顧地循著他的唇吻過來,像溺水之人,只尋這一處氧氣,緩解那窒息之感。
她溫熱潮濕的唇貼上來,遲聿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只能小心翼翼又心跳如雷地和她吻著。
是夢寐以求,是心心念念。
兩人瘋狂又肆意,跌跌撞撞進到一間房內,林茉眼里是不管不顧,是自暴自棄,是膽大妄為...。
她太痛了,那個男人是那么邪惡,那么不留情面。
剛才,就在這個走廊,她滿懷欣喜追過來喊住他:“沈鷹州!”
上午在飛機上時,她和遲聿坐一排,沈鷹州和江景秋坐在他們的前排,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側臉,那是第一次,她如此近距離地看這個男人,側臉如被雕塑過一般完美,不是全然的冷漠,偶爾和江景秋開口說話時,眼里偶有笑意,偶有壞意,又正又邪的樣子,讓人著迷,如同此刻,被她叫住,他回頭看她,身型修長,因為在自己家里,所以穿著隨意,痞痞的,懶懶的,回頭看著她,不說話。
林茉不想藏著,不想憋著,她暑假來遠東就是為了他,從在機場看見到現在,她的心就一直漂浮著,她必須表白,所以叫住了他,在劇烈心跳之下,很鄭重,也很真摯地說:“沈鷹州,我喜歡你。”
她那么驕傲一個人,從小追求者眾多,唯有沈鷹州,讓她淪陷。
走廊的玻璃窗外,是沈家造型別致的庭院,沈鷹州聽完,靠在窗戶邊,肆意地上下打量著她,男人打量女人的眼神,那雙眼有毒,看她的每一處,讓她每一處都毛孔都張開了似的,每一處都被火燃燒...。
許久,他揚唇淺笑,大長腿往前邁了一步,逼近她,俯身居高臨下看著她。
她聞到他身上荷爾蒙的氣息,心快要跳出嗓子,不自覺閉上眼睛,因為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她。
然而,當她閉上眼睛時,聽到他一聲恥笑:“所以呢?想讓我睡了你?”
她不可思議睜眼,她還是女學生,心里幻想的是甜蜜的純真的戀愛,他怎么能說出如此粗俗又臟的話?
簡直是侮辱。
然而,她的心跳并未因此而變慢,甚至,在他邪壞的眼眸里,她內心竟有一個小人在不停起舞,和他相吻、相擁的畫面竟然浮現出來。
她原來如此地熱烈和膽大。
沈鷹州看穿了她,忽而站直了:“真想被我睡?”
“我...”她即羞恥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