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我對主動送上門的女人沒興趣,和出來賣沒區別,廉價!”
林茉渾身發抖,從天堂墜入地獄,她只是喜歡他,只是表白,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他何至于如此傷人,魔鬼一樣。
但魔鬼從不覺得自己傷人,說完轉身就走。
沈鷹州從小見過各式各樣的女人,不惹他,不招他煩,大家你好我好,但是來惹他,并且可以預見,遲聿知道之后會怎樣,他便毫不留情了。
按江景秋的話說便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林茉在房內和遲聿肆意糾纏著,腦子里卻是不停地浮現著沈鷹州那張絕情的臉。
“沈鷹州...”不自覺地她叫出了這個名字。
遲聿僵住,所有熱情,所有溫度瞬間凝固成冰霜,推開了她,自尊被掃地。
遲聿不是無知無覺,從香港飛遠東的飛機上,她不時偷看那張側臉,從進沈家第一眼看向沈鷹州時,他就已有察覺,只是因為喜歡她,因為愛,所以選擇視而不見,選擇自我安慰,只是自己想多了。
這一聲情不自禁的沈鷹州,撕碎他所有粉飾太平的內心,撕碎了他的自尊和驕傲。
“遲聿!”林茉感受到他的冷淡后急忙拉住他的衣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遲聿問:“什么時候開始的?”
林茉:“太平山頂那一晚,遇到了他。”
唇角還有彼此的溫度,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遲聿如被澆了一盆冰涼徹骨的水。
一向溫雅的他,情緒幾乎失控,“那晚你和他在一起?你知那晚我要做什么?”
林茉點頭:“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遲聿,我完了,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縱使那人對她口出惡言,對她極其的惡劣,但她還是無法控制內心的躁動。
“遲聿,你幫幫我吧,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遲聿臉色蒼白,只問:“他呢?他也喜歡你?”
林茉搖頭否認。
但她的否認此刻在遲聿的眼中很蒼白,因為太平山頂那一晚,沈鷹州知道他要表白,要求愛,他準備了很久,他滿懷期待。
但沈鷹州卻把她帶走。
遲聿此刻的雙眸恢復了從前的禮貌和紳士,他什么也沒再說,伸手替林茉整理了衣服,整理了她的秀發,擦去她唇角暈開的口紅,看不出任何狼狽了,“出去吧。”
“遲聿。”林茉忽而覺得心慌,遲聿這副樣子,讓她陌生。
“沒事,出去吧。”他自己也整理了儀表,把唇間她的氣息一一拂去。
男人的純真、純情彌足珍貴,此生只此一次,往后就再也沒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