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夜,莊群就修復好了自己,強大到讓人覺得可怕。莊群也不是不痛,只是情緒歸情緒,事情歸事情。
男人已然如此,糾結他的愛,糾結他的過去,毫無意義。如不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不是為了在學院里要一個夫妻恩愛伉儷情深的佳話,管他去死。
糾結這些,不如牢牢掌握著兆霖電子,以免被遲心草母子奪走。
她要沈鷹州畢業之后回來幫忙管理匯群國際,她要收拾的爛攤子便是遲心草母子。
她身上迸發出的能量是巨大的,沈鷹州有一點期待,她會怎么對付遲心草和遲聿。
莊群一如既往地對遲心草很好,那陣子,遲心草正為遲聿的學業心力交瘁,無暇顧及其它。
按她的規劃,她幫遲聿申請了國外的大學繼續深造,然而遲聿直接拒絕了,他留在香港工作,不再繼續深造,更不回愿回遠東。
遲聿的叛逆期來得又晚又兇猛,完全脫離了她的規劃和控制,小時的相依為命到現在幾乎要反目成仇,她哭訴:“你真要讓媽媽單打獨斗嗎?遲聿,沈鷹州的生活本該屬于你的。”
遲聿聽煩了這些話,是因為他開始認識到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不該建立在任何人的身上,他的存在,不該是為了報復沈家,更不該是為了和沈鷹州比較。
遲心草特意飛了一次香港,想拉近母子之間的關系,更想把遲聿帶回來,待在沈兆霖的身邊,她看出,其實沈兆霖對她冷漠,但很喜歡遲聿。
遲聿拒絕:“我不會和你回去,我一個人在香港過得很好。”
遲心草在他公寓的沙發縫隙里,無意之中掏出一條雷絲內褲,氣到手指發抖:“你,你怎么會變成這樣?放浪形骸..玩弄感情,流氓樣...。”
遲聿接過她手中那條薄片,不知是哪個女伴留下的,但無所謂,他用手指勾著,隨意地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講完了嗎?講完了你就回去吧。你想做什么我不阻攔,但我的人生,你也別再參與。”
遲心草哭的肝腸寸斷,這不是她的兒子,她的兒子是那么文雅紳士,是那么聽話懂事,那么懂得心疼她,怎么會這樣?
“遲聿,媽媽到底哪里做錯了,你要這樣對媽媽?我們從小相依為命,媽媽傾其所有給你最好的物質生活,給你最好的教育,你為什么要這么對媽媽?難道就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嗎?”
遲聿終于眼睛發紅:“你別提她,她為什么轉到內地的財經大學,你最清楚。”
遲心草:“我沒有讓她退學,把她轉到財大,對你也好,你為了她,失去心智,看看你現在變成什么樣。”
遲聿不見得還愛林茉,只是他不想當個傀儡,任人擺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