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譚凜川盯上,必然要被扒去一層皮,譚凜川近幾年在海港市的勢力越來越大,他野心十足,所有和港口有關的生意都要收入麾下形成壟斷,對顏家做潛艇錨鏈的廠早已虎視眈眈。
譚凜川今天約談便表態:“顏兄考慮清楚,你的錨鏈廠早已入不敷出,最多再撐三個月,三個月后發不出工資,供應商的款無法支付,到時工廠倒閉,一堆破銅爛鐵,你覺得我還會接手嗎?”
譚凜川對顏家炳的廠子了如指掌,誘惑與威脅并存,他很滿意地看著顏家炳走投無路又硬抗著的模樣,還算有點氣節。也很滿意顏家兄弟們在他提出的優渥條件下,蠢蠢欲動的樣子。
考驗人心最有樂趣。
“喝酒!”譚凜川親自給顏家幾兄弟倒酒,客氣是一把無形的刀,讓人遍體升寒。
顏家炳幾兄弟都喝多了,連接送他們的司機也被譚凜川的屬下們灌醉。
包間里倒的倒,鬧的鬧,睡的睡,顏家炳也開始說胡話:“我的廠是要留給我的寶貝女兒的,絕對不會賤賣,你想都不要想。”
譚凜川不若剛才的禮貌客氣,表情冷冷地坐到圓桌一處安靜的地方冷眼旁觀。
他的屬下會來事,把顏家幾兄弟安排到樓上的房間,叫了幾個姑娘過去伺候,獨留了顏家炳在包間里,一是顏家炳出了名了潔身自好,二是顏家炳是譚凜川的朋友,不敢隨意招待。
“顏廠長怎么處理?找個人送他回家?”下屬問。
“多此一舉,給他寶貝女兒過來接人。”
“是,是。”下屬從顏家炳的手機里找到備注小煙的號碼撥打過去。
顏煙知道爸爸和叔伯晚上有應酬,要很晚才能回家,所以她自己早早洗了澡,準備入睡時就接到爸爸的電話,但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聲,“你父親喝醉了,麻煩過來接他。”
顏煙沒做它想,一心擔心爸爸醉成什么樣,要別人替他打這個電話?所以急忙應答:“好好,麻煩把地址給我。”
她披散著頭發,在睡裙外隨意披了一件外套,開著她的甲殼蟲就匆忙出門前往目的地。
到了才發現是一個金碧輝煌的會所,她說明來意,報了包間的房號,服務生聽到房號不由認真看了她一眼,剛才是笑臉相迎,現在便多了一份好奇和探究:“這邊請。”
服務生恭敬地在前面帶路。
顏煙后悔剛才太著急沒有換一套衣服過來,她想象的場景是爸爸已經在路邊等她,她接上人就可以直接走。
這間會所,她上學時就有所耳聞,學校有幾位校花級別的女生常被車接走,傳言來的就是這里。她有一位室友,也是她的好朋友何茉莉曾陪朋友來過一次,回去之后拉著她大談特談,說開眼了,看那些有錢人是如何揮金如土,一晚上消費上百萬眼都不眨一下,大受震撼,第一次知道,階層與階層,有錢人和窮人之間隔著怎樣的壁壘。
顏煙不知爸爸怎么會跑到這種地方消費,她裹緊外衣,一路跟著服務生往里走。
大部分空間明亮而寬敞,有的空間則是隱秘而昏暗一下,不時能看到男女迫不及待交`纏在一起。
這一路,顏煙的臉從額頭紅到了脖子,而服務生卻是習以為常,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