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便說:“行,你開車來,別喝酒了。”
大約是心情很好,喝著飲料也有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錯覺,茉莉和茉莉媽媽的臉在她的眼前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她們母女似乎在吵架,茉莉媽媽一直在哭,幾次想來扶她,都被茉莉制止。
顏煙全身一陣陣發熱,察覺身體不對勁時,茉莉母女已經朝門口走,茉莉媽媽一步三回頭看她,被茉莉拽著。
只隱約聽茉莉呵斥道:“她是你女兒還是我是你女兒?你想看著你女兒死,你就去救她。”
顏煙想起身追出去,但是她全身熱的不行,燒得她走不動:“茉莉,等等我。”
她喊,但回應她的只有哐當關上的房門。
走道盡頭的另一個包間里,譚凜川坐在主座上慢條斯理地喝著酒也不吃飯,旁邊坐著七八位港口工廠的老板。
剛才已吵了一番,港口大部分企業都被譚凜川收入麾下,表面上他們還是老板,但實際沒有實權,最終都得聽譚凜川的,他坐那喝酒不說話,他們便都閉了嘴,整個包間鴉雀無聲。
過了十幾分鐘,譚凜川終于放下酒杯,就在他們以為他要說話時,他的屬下阿敬臉色有異,匆忙進來,附身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他眼神忽沉,招呼未打,起身離開。
七八位老板面面相覷,也起身想跟出去,卻在門口被阿敬攔住:“幾位老板,譚先生臨時有事,你們在這吃好喝好,別的事改天再說。”
但包間的門敞開著,只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哀嚎的聲音,有人探出頭去,只見譚凜川抱著一個女孩大步離去。
所以,這是放著正事不談,英雄救美去了?
是哪個女孩子?
眾人目光又齊齊看向阿敬,想探究一番,但阿敬關了門阻隔了他們的探究,一路小跑向停車場的那輛賓利,坐上駕駛座,回頭問后座的人,“譚先生,去哪里?”
阿敬一看就知顏煙是被下/藥了,他摸不清譚先生的意思。
“去醫院。”并非君子,而是不想乘人之危。
“好。”
后座上,顏煙小臉熱得通紅,被譚凜川抱著,臉在他的胸膛里貼啊貼,因為他全身都涼涼的,能緩解她的燥熱。
譚凜川掰開她的腦袋,但不到一秒,她又黏過來,扯著自己的衣領:“好熱,讓我貼貼,貼貼舒服。”
譚凜川沒好氣:“你知道我是誰?”
顏煙抬眸看他,那張臉白里透粉,唇色也比平時紅了幾個度,張口時,熱氣滾燙:“你是譚叔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