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炳咬牙切齒,“你想也別想,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碰顏煙一下。”
顏煙比他的命重要,譚凜川若敢動她半分,他拼出命去,也要和他同歸于盡。
顏家炳看著對面如同魔鬼一樣的譚凜川,知道硬碰硬,根本沒用,便壓著怒火和眩暈,放緩了聲音,帶著一絲祈求:“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顏煙和你不是一類人,算我這個當父親的求你了,放過她吧,她不是你能隨便玩玩的女人。她會沒命的。”
譚凜川哦了一聲:“你怎知我是隨便玩玩?”
顏家炳根本不用考慮這個可能性,放眼整個海港市,有誰會相信譚凜川會認認真真對一個女人?
“我對我的女兒最了解,她有很多她優秀的一面,從當父親的角度我甚至覺得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配的上她,但拋開父親的身份,她只是普普通通一個女孩子,沒有能吸引你的地方。譚先生,你如果只是要我家的工廠,一切我們都可以談,但請你不要把顏煙牽扯進來。”
顏家炳想當然地認為,譚凜川之所以這樣對顏煙,無非就是拿顏煙威脅他,目的是要他的工廠。
為了顏煙,他愿意妥協。
他已經是如此誠懇的態度了,然而譚凜川卻不為所動,只是接著他剛才的話:“我也覺得顏煙是非常優秀的女孩,這世界沒有男人配的上她呢。”
譚凜川并非言不由衷,而是多少能體會一點顏家炳的心態,那小豆芽菜要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第一個不答應。
顏家炳沒想到他會如此厚顏無恥,“我剛才說了,工廠的事我們可以談談怎么合作,你還想怎樣?”
譚凜川:“顏廠長真心想和我合作?”
他一語中的猜中顏家炳的想法,答應和他談合作是想拖延住他,等到軍工真正并購工廠了,他再想要,談判的對象就是軍工集團,而不是顏家炳了。
顏家炳被猜中心思,臉一陣白,一陣青,面對譚凜川的步步緊逼,他心里早亂了,尤其牽扯到顏煙。
譚凜川也忽然失去了耐心:“想來我之前給顏廠長太多時間考慮,才讓你們產生莫名的能被軍工并購的幻想。最后給你一周的時間考慮,一周后,要么跟我簽合同,把工廠賣給我,你拿著錢安享晚年,要么你的工廠破廠,關門大吉。”
他說完,便不再多說一句,起身徑直離開這家海鮮餐廳。
顏家炳臉色鐵青回到家,顏煙已經在家坐立難安地等待,一方面擔憂工廠的事又變,一方面又擔心譚凜川會對爸爸胡說八道。
“小煙,過來!”顏家炳在書房喊她,后背似乎佝僂了幾分。
父女倆在書房里面對面坐著,顏煙的印象中,爸爸從來沒有如此嚴肅或者嚴厲看過她,他是遠近聞名的慈父,顏煙又從小聽話懂事,從不用顏家炳操心。
“你和譚凜川怎么回事?”顏家炳問出口時,心都是驚的,怕顏煙說真話,又怕顏煙說假話。
在港口時,譚凜川附身在她耳邊說話時,她表情一閃而過的羞怯,作為她的爸爸,不是看不出來,這才讓他更擔心。
兩人絕不是生疏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