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大概率癱瘓,動不了。”
“找的其他醫生呢?”
“從海外聘請了一位張博士回來,他是心腦血管這方面的專家。”張博士是阿敬多方打探,多位專家推薦的醫生,所以阿敬特意把人從國外請回來的,出乎意料的年輕。
阿敬辦事穩妥,譚凜川便交給他負責,只叮囑了一句:“不管用什么辦法,必須讓他完全康復。”
他不想看到那小豆芽整日以淚洗面,看了心煩。
“好的,我會盯著的。”阿敬回應完,不敢多打擾他,知道他最近煩憂多,地下錢莊的錢全部滯留在國內出不去,這些生意本是他父親在做,他父親被抓,國外對接的錢莊和機構整條業務線都被斷了,他必須找到新的機構和途徑,才能把這些巨額轉移出去,術業有專攻,萬無一失的辦法就是找經驗豐富的沈鷹州,尤其現在整個金融大環境風聲鶴唳的情況下。
但沈鷹州這人軟硬不吃,想找他合作比登天難,唯一的軟肋只有他那懷了孕的女朋友。
阿敬著急,譚凜川卻不急:“他現在出不了海港市,陪他慢慢耗著。”
病房里,顏煙細心替爸爸擦著手心,不管廠里多大的紛擾和困難,只要爸爸還活著,還有溫度,她心里就有依靠,有安全感。
醫生來查房時,她起身站到旁邊讓醫生檢查,在醫院,最能信任的便是醫生,于此刻的她而言,是神明一樣的存在。
今天的陣容有些強大,科室主任還有主治醫生都在,迎頭站著的是一位很年輕的醫生,顏煙只覺得有些眼熟,想著或許是在醫院見過。
主任和主治醫生對那位年輕的醫生很尊重,把病人的情況都介紹了一遍,年輕醫生彎腰做檢查,病房里安靜得只有旁邊的儀器嗡嗡作響,護士和幾位醫師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好一會兒,年輕醫生站直了,顏煙急忙問:“醫生,我爸爸情況怎么樣?”
她問的時候,看到年輕醫生的胸牌上寫著張柏丞。
她大腦一閃而過,跟柏丞哥哥同名同姓呢。
驀然,她再往上看那張熟悉的臉,那熟悉的臉有著笑意:“小煙,不認識哥哥了?”
“柏丞哥哥?”顏煙的眼眶忽然紅了,“我爸爸他...”
張柏丞拿著病例本,對她說:“放心,我會盡力。”
顏煙冷靜下來:“你之前不是說最近很忙在研究ai醫療嗎?怎么回來的?”
“在哪都可以研究,現在顏叔叔的身體最要緊。”
還是顏煙記憶中大哥哥的形象,溫柔,讓人安心,給人力量,尤其在病房特色的環境之中。
“我稍后會組織專家會診,制定新的治療方案,讓顏叔盡快康復。”張柏丞在國外收到邀請時,開始并沒有打算回來,畢竟隔三差五就有人通過關系聯絡他,但當他看到病例是顏家炳時,便毅然決然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