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煙知道工廠不一定還守得住,但無論如何,她想回去盡她所能守著,等爸爸康復后,能夠完整交到他的手中。
她要為她受的這一切找到一個心里支點,否則她過不了自己心里這一關。
“可以嗎?”她顫著聲音問。
“可...以。”譚凜川在說出可以兩個字,忽地,重重的一
顏煙
顏煙不知該怎么形容那一夜。
她只記得后來她一直哭,一直哭,而譚凜川也不像白天那樣兇神惡煞,大約是真的怕她會斷掉,全程都很溫柔。
當她昏睡過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而譚凜川早已經不知蹤影。
她忍著酸疼下樓,在一層樓梯口看到了一段時間沒見的王姨,王姨也看到了她:“小煙,你醒了?”
“王姨?”
顏煙避開視線,不敢和王姨對視,攏緊了自己的衣服,密不透風。
“阿敬請我回來給你做飯,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王姨并未注意到顏煙的異常,畢竟顏煙住在這里有些時日了,在她看來,早就是譚凜川的人,該做的早做了,并不覺得今天有什么不一樣。
王姨準備的午餐很豐盛,但是顏煙實在沒有胃口,吃了幾口就放下碗筷。
王姨見到:“你怎么吃得比你爸爸還少,這可不行,人是鐵飯是鋼,多少再吃一點。”
王姨不允許她下桌,盯著她,要她吃:“只要人健康平安,沒什么坎是過不去的。”
顏煙重拾起筷子,雖味同嚼蠟,但逼著自己又多吃了幾口,“王姨,我爸怎么樣了?”
王姨:“好著呢,譚凜川還算個人,給你爸爸安排在最好的病房,請的院里最好的醫生康復,這幾天,手能動了,慢慢會好的。”
“他有沒有問起我?”
“他一直以為你和張醫生在國外,不敢跟你們聯系怕連累你們,所以沒有問,只要你們好,他就好。”
顏煙聞言,眼里有著氤氳水霧,能騙一天是一天。
王姨每天來別墅負責顏煙的早午餐,再陪著說說話,然后回醫院照顧顏家炳,每天忙的不亦樂乎,她一點不覺得累,常掛在嘴邊的話便是:“只要忙活起來,就有希望。”
顏煙自從那晚和譚凜川提要回工廠上班之后,一連幾日,她都沒有再看到譚凜川。
她心里有了一絲的希望,或許,他睡過之后發現了她的無趣,所以放過她了?
這個想法隨著譚凜川消失一周而愈加明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