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哪里有正經談事的模樣?
只有想把她...的樣子。
“譚凜川,我很重視這次的合作,也請你尊重...唔...”
顏煙的聲音消融于他的唇之中,她抵抗著,雙拳推他,自然是推不開的,她只得搖他,血腥味在唇里彌漫,他蹙眉睜眼,這才松開禁錮著她的雙手,顏煙從他腿上彈跳開,離他三步遠站著。
他坐直了,恢復一本正經談公事的模樣:“財務和廠長都有豐富的經驗,他們會聽從你的安排,我可以不參與廠里的運營,但我必須掌握所有數據,畢竟我投的是真金白銀,單憑你,我信不過。當然,如果你要自己請財務和廠長,只要能力比他們強,我沒意見。”
他說的是實話,實話很傷人,顏煙孤立無援,而且目前的能力無法支撐一個支離破碎的工廠,所以她想反駁,站在那卻反駁不了半句。
“顏煙,你要知道,你現在并沒有談條件的資格。能和你談,是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他說得夠清楚,他們之間只有私事可以談,沒有公事可談。地位條件都不對等。
他說的殘酷冷血,顏煙有一種自取其辱的感覺,她想要的自尊早在別墅里丟了一干二凈,早在那晚,她在那個時刻提出要回工廠上班時,就已經是默認了,用自己這身體換自由,換工廠的未來。
她沒有資格和他談條件。
“我知道了,聽你的安排。”她泄了氣,不做無謂的抗爭,在譚凜川強勢的控制下,她能走的也只有這一步,出來才有逃脫的機會。
她服了軟,譚凜川的態度才變好,“合同擬好了,你看過沒問題,明天把章蓋上,第一筆款明天打給你,先把銀行和房子抵..押貸的款還了,另外會再給你打一筆,作為工廠運營的開銷。”
真是一個大方的投資人,不用評估投資對象,直接砸錢。
顏煙沒有被這些錢沖昏頭,強調道:“譚凜川,我的工廠絕對不參與你的非法生意。”
譚凜川正色看她:“什么非法生意?你說來聽聽。”
顏煙只是脫口而出,只是看他平日所作所為產生的印象,但她并不知他具體在做什么非法的生意。
“總之,進入工廠的錢必須是正當干凈的。”她只能如此強調。
譚凜川沒有正面回復她,只是起身道:“走,去吃飯。”
已經傍晚,正好是晚餐時間,他說完過來牽顏煙的手,顏煙瑟縮了一下,想收回,但終究是忍著了,不想惹他生氣,任由他牽著往外走,兩人體型懸殊,連手掌都差距甚遠,譚凜川的幾乎是她的兩倍大,他的剛硬,她的柔軟,牽在一起,仿佛一捏就能碎了似的。
在電梯里時,譚凜川第一次仔細端詳她的手,女人的手都跟她的一樣?細白,柔若無骨,跟她這個人一樣,柔柔弱弱的。
顏煙先前說的不公開兩人的關系,在譚凜川這根本行不通,他牽著她就那么大大方方從電梯一路走到大堂門口停著的車里,這一路,顏煙再次遭受所有人目光的審視,尤其是被譚凜川緊牽著的手上。
顏煙數次想抽回,但是她越使勁,他就牽得越緊,最后干脆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抱起扔進車后座。
他無所顧忌,從不在乎別人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