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秘大概感受到她的執著,所以第三次時終于松口:“明天中午,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過來。”
“好的,那明天見。”顏煙長松了一口氣,至少有點進展。
她每晚必須回海邊別墅,只是譚凜川不一定在,他最近比之前似乎更忙,連晚餐也不再回來吃,這讓顏煙有了輕松的感覺,也容易得意忘形,在晚上譚凜川打來電話時,她主動問起:“你最近都不回來了嗎?”
譚凜川:“怎么?我在的時候煩我,不在又想我了?”
顏煙當沒聽見他的調侃,回答道:“我是想,如果你不回來的時候,我就住在工廠里,不用兩邊跑。”
譚凜川:“顏煙,你別得寸進尺。”
一句話就讓顏煙的希望落空,她知他脾氣,所以沒有堅持沉默著。
譚凜川主動問起她的工作:“客戶進展如何?”
顏煙:“之前合作的客戶都讓成廠長去聯絡了。”
“劉泉沒搞定?要不要我幫....”
“不要,譚凜川,工廠的事你別插手。”顏煙急急地拒絕,如果他出面,就是帶著威脅,帶著脅迫,別人不跟他合作都不行,但是工廠的業務,她想保持干凈,也想自己撐起來,不靠他,否則她永遠成長不了,只能任他擺布。
譚凜川沒說什么便掛了電話,顏煙一個人吃完晚餐,一個人在書房看漁牧業的資料,深夜洗完澡回臥室睡覺,譚凜川不知何時回來的,她在他的吻中窒息醒來,未開燈的臥室里,只有朦朧的月色,他身上有很淡的男士洗浴液的香味侵襲著她,在昏暗中,人的感官愈加清晰,顏煙感覺到他漸熱的肌膚上升騰起的水氣,想推開他,但被他控制著,根本動彈不了,連唇被他強勢吻著也無開口說話的機會
許久,他主動松開她,聲音在昏暗之中低沉而沙啞,問她:“累不累?”
顏煙不知他莫名問的這句是指此時此刻還是指最近,想了好一會兒,猜他大約是問她平日工作累不累,因為在此時這件事上,他從不問,所以她便搖頭:“不累。”
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雖辛苦,但并不覺得累。
昏暗中,只聽他淺笑了一聲,意味深長:“既然不累,那就繼續。”
忽然如狂風驟雨,也如窗外遠處呼嘯的大海,洶涌澎湃。
顏煙幾次都有一種快要暈過去的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在面朝窗外時,她在期盼著海上那抹亮色,按她的經驗,譚凜川一般會在天際出現第一抹魚肚白時放過她。
住在海邊和市內最大的區別是能更早地感知晨光,每天從床邊的落地窗往遠處看,天空出現魚肚白時正是凌晨四點,幾乎不用看表,她能確定時間,除非是陰雨天。
只是,譚凜川這次卻不同以往,直到海上日出升起時,他才停止,對著顏煙道:“這陣子我不能常來,你有事找阿敬。”
顏煙不想知道他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只是困到茫然地點頭,只有三個多小時的補眠,她爭分奪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