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先生,只要你配合調查,到時,我會和上級爭取。”
他那么嚴肅,而譚凜川卻是肆意的,“不需要,我剛才說了,一切交由我的律師處理。”
他的律師團隊當初是阿敬親手組建起來的,處理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案子,至今沒有失敗過,有多強大,阿敬最清楚。
不過:“這次孔律師恐怕也幫不了你。”
譚凜川:“拭目以待。”
正如阿敬很了解譚凜川,譚凜川同樣很了解阿敬,他把對顏煙的顧慮說給阿敬聽,他就相信阿敬能護她周全。
顏煙是在三天后才得知譚凜川被帶走調查,彼時,她正和成廠長研究劉氏漁業即將到來的投標會。
海港市各大媒體鋪天蓋地的新聞,沒有拍到譚凜川本人,但是拍到他的律師團隊頻頻出現。
這幾天,顏煙不是沒有預感,因為這是譚凜川第一次這樣長時間不和她聯系,甚至阿敬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不過她猜的是,譚凜川因為鐘姓客戶出了紕漏,所以忙于善后,不便與她聯系,萬萬沒有想到,他是被帶走了。
正當她想和阿敬聯系,了解詳情時,阿敬出現在她的辦公室門口。
“顏小姐!”
顏煙看著阿敬,愣在原處,是她認識的阿敬,可又不一樣了,他的頭發理得比之前更短更有精氣神,眼底里那若有似無的邪氣也消失無影,眼角的浩然正氣遮擋不住。
顏煙再定睛看,才發現他今天穿的不是從前的黑衣黑褲,而是白色制服,胸前的警徽和警號刺眼。
原敬。
警號xx。
顏煙瞬間什么都懂了,她從震驚中恢復平靜,神色平和看向阿敬問:“原警官,找我有事?”
一聲原警官,生疏有禮,把往日交情一筆勾銷。
阿敬遞過來一份合同:“這是譚先生交代我辦的,他自愿退出工廠的股東,你簽字便可。”
顏煙看著那份合同,心緒起伏。
譚凜川當初處心積慮要她們家的工廠,為此不擇手段。而今又這樣輕易放棄。
成廠長看了那份合同,說道:“譚先生想得周到,下周我們就要參與海上牧場的投標項目,譚先生退出股東,我們中標的機率便大了。”
顏煙心里升騰著怒氣,看向阿敬:“要退出,他來親自跟我說。”
她麻亂的心只能以此發泄,又或者,她不愿意承認的,她很擔心他,想親眼見到他如今是如何落魄的樣子。
阿敬如她腦袋里的一根玄,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說道:“譚先生很好,你不用擔心。”
“我沒...”她下意識反駁,但見阿敬胸前的徽章,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這樣的身份,已無法正常交流。
顏煙沒有簽字,她討厭譚凜川,把她當什么?最后那通電話,他已在里面,卻什么都沒說,甚至和她說的最后一句話,是讓她多吃點。
他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