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的名字,帶著她微促的呼吸,定定地站在書房的門口,譚凜川回頭看她,之后大步朝她走來,一把把她擁進懷里。
只這樣的擁抱就夠,顏煙的忐忑不安總算有了歸處,第一次主動地伸出雙臂,環繞著他的腰。
譚凜川因她這個動作,擁著她的手臂一緊,忽而低頭吻上她,強勁的,索取的,讓人天旋地轉的吻,顏煙不自覺嚶嚀出聲,眼底有了潮濕,她不再和自己較勁,跟隨著內心的感覺走。
譚凜川聽到她的聲音,松開了她,看著顏煙朦朧而迷茫的雙眸,他淺笑著附身在她耳邊說:“晚點...,孔律師在。”
顏煙驀然推開他,慌張,忙亂,再往書房看,這才發現孔律師正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很是正經。
顏煙臉紅得能滴血,怪譚凜川不提前說,怪他明知有人,偏要抱她吻她。
“你...你先忙,我走了。”她轉身往外走,孔律師看著不想和她打招呼,她便也不自討無趣。
但她的手腕被譚凜川握住:“等等,快談完了。”
譚凜川每次談公事從不避諱她,這次把她留在書房,也解了她不少疑惑。
出什么事了?
他怎么出來的?
孔律師整理好了自己的公文包,最后強調道:“譚先生,您現在是取保候審,盡量低調一些,別再纏上別的官司。”
“嗯。”
譚凜川之所以能出來,一是他主動交代出鐘姓客戶的行蹤,算是立功;二是孔律師功不可沒,他力證了譚凜川與此次地下錢莊的交易沒有任何直接關聯,而且沒有造成任何損失,因為阿敬攔截了所有的交易,地下錢莊的錢并沒有真正轉移到國外。
退一萬步,譚凜川屬于初犯,沒有造成實際損失,加上交代出鐘姓客戶的行蹤,立功一件,所以能被保釋。
孔律師交代完,拎起公文包往外走,經過顏煙身邊時,才和她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大約譚凜川的人對顏煙都是一個感覺,譚凜川的小情人,所以大多不太看在眼里。
待孔律師離開之后,顏煙回頭看譚凜川:“保釋?”
所以還隨時有可能再進去?
譚凜川忽地彎腰把她橫空抱起,一邊繼續剛才的吻,一邊大步朝主臥的浴室走去,急切而洶涌。
每一扇門幾乎都是被他用腳踹開,在他們的身后哐當作響,浴室的水聲嘩啦啦地響著,伴隨著他們...。
一整個下午,到黃昏落日,顏煙依然對保釋耿耿于懷,翻身想問他,是不是還要進去?
但他似疲倦,累極了陷入睡眠之中。
顏煙抿唇,剛才怎么不知累?
卻不舍再打擾他,再強大的心智,在里邊被審訊這么久,此刻放松下來,自然感覺疲勞,何況剛才...。
顏煙安靜地躺在他的身側想著事,不知不覺睡著了,只是睡著睡著,仿佛做了一場難以言說的夢,她忽然驚醒,才知不是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