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保護譚凜川,不想他再被威脅。”阿敬回答。譚崇在監獄,意味著譚凜川的軟肋在監獄,必然處處受威脅。
“他們這樣的人,也有人性?”王局問。
“都是人。”
是人,除非喪心病狂,否則只要沒有真正滅絕人性,都有情感。阿敬沒說的是,譚崇竟已預料阿敬會破解出他的密碼,最后一行字是留給他的,讓他轉告譚凜川:“他是對的,以后好好走正路。”
王局:“能把他父子逼成這樣,可見對方的能力。你有目標了嗎?”
阿敬給了提示:“比鐘更有權勢的人不多。”
一只手就能數出來。
王局聞言,額頭隱隱冒出冷汗,不管是誰,都難以對付,除非有致命的證據以及強悍的實力。
這是捅了天,但已捅了個口,再難再危險,也只能咬牙繼續。他看著阿敬,“你有信心嗎?”
阿敬未答,是否有信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把這只大老虎繩之以法,這是他人生的使命。
這時,王局收到一條信息,看完之后手機扔到桌上,惱怒道:“這個譚崇,臨死前還在保全他兒子,把所有罪責都扛下,把譚凜川摘得干干凈凈,現在死無對證。”
阿敬青腫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這在他的意料之中,譚崇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不想譚凜川受威脅是其一,其二必然也會擔下所有罪責,給譚凜川鋪一條路。
“想找出背后的人,陳警官是突破口。”
“他只是傳信的,一枚棋子。真正關鍵的人物還是譚凜川,如果他肯配合,事半功倍。”王局看著阿敬,再次下命令,想突破譚凜川,還需要靠他。
阿敬不置可否,但以他對譚凜川的了解,不弄死他就算好了,怎么可能配合。
阿敬再次回到醫院太平間,譚凜川早已不知蹤影,只留了幾個下屬在布置靈堂,見到他都是一臉敵意。
“你來做什么?害死譚老先生還不夠?”領頭的人沖阿敬怒斥,另外幾個也放下手中的活,時刻準備攻擊。
阿敬往日是他們的老大,是譚氏的二把手,人人敬畏他,現今,在譚氏,對于他這樣的叛徒,人人喊打,只要譚凜川發個命令,他們一定弄死他,和警方勢不兩立。
氣氛陰沉,劍拔弩張,阿敬不想和他們起爭執,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卻在走廊的盡頭,遇到了顏煙。
顏煙臉色憔悴,纖細的身材似一陣風就能吹倒,她快步朝他走來,站在他的面前,急切地問:“你聯系上他了嗎?”
阿敬低頭看她:“他沒有聯系你?”
“沒有,他的手機一直關機,也沒有回家,我找不到他。”一天一夜,顏煙和譚凜川失去了聯系。
阿敬:“他可能想一個人靜一靜,等他好了,會聯系你的。”
譚崇意外離世,對譚凜川是巨大的打擊,需要時間調整,顏煙理解,只是她即擔心他,卻無法陪伴他,讓她心里難過。
甚至也懷疑,他對她果然只是玩玩,沒有真感情,所以才會在真正遇到事,真正傷心時把她遺忘,從未想過在她這尋求一絲撫慰。
只有她瘋了一樣,擔心他,到處找他,哪怕什么也做不了,但至少可以陪著他。
阿敬:“放心吧,他不會有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