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煙:“他想以自己的方式解決?”
“他父親的去世對他打擊很大,你了解他的,他的解決方式必然殘暴兇狠,寸草不生..”
譚凜川以前偶爾說過類似玩笑的話,他要報仇,就沒打算讓這地方還有喘氣的活物。
但凡和他父親的去世有牽連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顏煙從原敬的語氣里聽出原敬現在受譚凜川的牽制,并不一定是合作,她已得到今晚想要的答案,所以拒絕:“你比我更了解他,他決定要做的事情,怎么可能聽我的。而且,我們現在已無任何關系,很久不聯系了。”
顏煙說完就打算離開,剛才吃了一些已不餓了了。
在她轉身的時候,原敬忽問:“你覺得譚先生對你怎么樣?”
顏煙的腳步也停住,對她怎么樣?
三個月不聯系,足夠她把兩人的關系想得更明白了。
她是他有空有閑時的玩物而已,甚至不如姜宜家的rover,他也明明白白告訴她,對她沒興趣了。
喜歡不喜歡,非常明顯。
所以阿敬的這個請求,對顏煙來說,像個笑話。
原敬見顏煙沒有回答,便接著說:“我跟了他十多年,他對你和對別的女人不一樣,。”
顏煙打斷他的話,不自覺提高了音量:“那又怎樣?阿敬,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今天找你,我也只是擔心姜宜,為了姜宜而來的。”
原敬:“他如果不在意你,就不必把你推開,也正是因為把你推開,他堵了自己所有后路,你就能知道他下了多大的決心,要掀起什么樣的驚濤駭浪。”
兩人各說各的,都提高了音量,原敬著急,因為已感知到譚凜川已全部準備好,在這個關口再不阻攔,恐怕來不及。
兩人都陷入沉默之中,顏煙苦笑:“你把我看得太重,也把他看得太輕。”
原敬:“顏小姐,無論如何,你試試呢?難道你真愿意看到譚先生走向歧途?他的手里若真的沾上人命,這是你愿意看到的?”
從前打打殺殺,把人整得再慘不忍睹,也有一條紅線在,不鬧出人命,即便是深海那次,是自保,自己也險些丟了半條命。
想到這,阿敬繼續道:“就當是還譚先生的人情,他救過你,這次換你救你。譚先生這兩天也在遠東,你去見他一面吧。”
顏煙眼眶微熱,憤慨道:“你是在道德綁架我嗎?他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關系?他殺人放火和我有什么關系?”
她拒絕被道德綁架,轉身就走,椅子被她踢開哐當作響。
原敬看她決然離開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也陷入沉思之中,是啊,他憑什么自己搞不定來為難顏煙?
憑什么把一個毫不相干的女孩拉進這場戰爭之中?
他也吃完飯,結賬之后離開這家蒼蠅小館往外車上走去,驀然看到他的車旁站著那個纖細的身影。
明明看著那么纖弱無力,但又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待他走進,顏煙問:“他在哪里?帶我去見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