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煙不知自己能做什么,但她決定遵從自己的內心,所以停在這里等阿敬。
阿敬沉默了一會兒,“上車”。
最終還是決定帶她去見譚凜川,很多事可以換一種方式解決,沒有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這一路,顏煙心跳逐漸加速,指尖微微地發涼,早以為平復的情感,卻因為馬上要見到而劇烈波動,真正付出過感情,又怎么會無動于衷呢?
兩人并肩走進一家聲色犬馬的會所,在一間包間的前面,阿敬停下腳步,敲了敲門,而后,推門而進。
門內的喧囂嘩然而出,包間足有一百多平,唱歌的唱歌,熱舞的熱舞,喝酒的喝酒,十幾個男男女女在里面,而站在門口的顏煙一眼便瞧見了坐在角落里的譚凜川。
那個角落,仿佛空氣凍結一樣,自動生出了結界,隔絕外面的嘈雜。
阿敬的到來開始無人注意,直到他帶著顏煙站到譚凜川的面前,
“譚先生,顏小姐找你。”
譚凜川這才抬眸看到他倆,眼神忽而變冷,手中的玻璃酒杯便直接砸向阿敬。
清脆的酒杯落地聲讓包間的嘈雜安靜下來,大家這才發現,譚凜川的保鏢不知何時已迅速站在他的后側,警惕地看著前面的一男一女,隨時準備出擊。
顏煙因為站在阿敬的身邊,酒杯里的紅酒濺灑到她的身上,星星點點的暗紅色,但她沒有躲閃,也沒有動,只是定定看著譚凜川。
他沒有一點變化,還是有著讓人一眼難忘的外型,剛才之所以能在嘈雜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他,便是因為他出眾的外型和氣質。
顏煙看著他,他卻從始至終沒有看一眼顏煙,仿佛她不存在。
朝阿敬砸完酒杯之后,他對旁邊的保鏢厲聲道:“都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讓進?”
保鏢聽到他的斥責,一個箭步便上前請阿敬和顏煙出去,動作凌厲如同一陣風,瞬間就站到了他們的面前。
顏煙未反應過來,手臂似即將被一只鋼鐵般僵硬的手掌箍住,好在旁邊的阿敬反應敏捷,迅速拽著她的胳膊把她帶到自己的身后,顏煙一踉蹌,險些絆倒。
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和阿敬打了起來,阿敬因為要護著顏煙,所以落了下風,臉上和腹部結結實實地挨了兩拳。
包間里的其它客人此時都安靜下來,圍成一團看熱鬧,甚至在阿敬被打一拳的時候吹起了口哨,起哄著。
而譚凜川倚靠在沙發上,連眼都沒眨,看似饒有興趣地看著。
兩個保鏢被刺激了,越戰越勇,“馬上出去,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別掃了譚先生的興致。”
阿敬是叛徒,他們都知道,所以對他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