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婕是譚凜川眾多追求者之一,在譚凜川身邊的影響力僅次于湉姐。
在湉姐出事后,譚凜川便讓阿敬把樂婕也分派到外地,免得多生事端,所以阿敬也許久沒見到她。
樂婕打招呼,阿敬沒有回應,只是走向顏煙想離開,他今天不該帶顏煙來,譚凜川想一條道兒走到黑,看來誰也阻擋不了。
“我給大家安排了旁邊的包間,這邊請!”樂婕進來就有當家女主人的樣子,請包間里的閑雜人等離開。
樂婕開口,大家也都不敢拒絕,紛紛離開了這個包間,連兩位保鏢也去門外守著。
包間里就只剩下他們四人,阿敬虛虛牽著顏煙的手腕,想帶她也離開。
樂婕卻道:“好久不見,坐下喝一杯。”
她先坐到譚凜川的旁邊,整個人快要依偎到他的身上。
顏煙定在那里,看著眼前的一幕,諷刺且痛苦。
“我們走。”阿敬虛牽著她,想帶她離開。
顏煙抽出自己的手,忽向前走了一步,俯身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杯酒全潑向譚凜川,暗紅色的酒液從他的發鬢到他高挺的鼻梁再到他的薄唇下巴,低落到他的胸膛。
這是她之前就想潑的酒,那次心疼他喪父之痛沒有舍得,這次看他這般放浪形骸的模樣,她潑出去的還有她那一點點的留念,一點點的幻想,以及不值。
樂婕忙抽紙替譚凜川擦臉上和身上的酒漬,臉上卻笑得明媚,看了眼顏煙:“顏小姐的脾氣也夠爆的,難怪你先前那么喜歡。”
譚凜川揚了揚手沒讓她擦,抬眸看向阿敬和顏煙,還有他們虛牽著的手,“發夠瘋了?現在可以滾了?”
顏煙三個月前,不,是這三個月,偶爾想起這個人時,總是他不顧危險來救她的畫面,是清晨醒來,受了重傷也要躺在她身邊的他,縱使對他的絕情有許多怨恨,但依然念著他的好,直到此刻,看到別的女人靠在他的身上,看到他眼里對她的厭煩,她才徹徹底底清醒。
愛與不愛,喜歡與不喜歡,是那么明顯。
“走吧。”她反牽著阿敬的手離開了包間。
再度回到阿敬那輛十幾萬的車里,顏煙已恢復平靜:“送我去酒店,謝謝。”
她改了最早的班機回海港,一刻也不想在這停留。
兩人對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緘口不提,阿敬憂心忡忡,譚凜川越這樣,他越覺得即將有暴風雨等著他們。
顏煙訂的早班機,她回酒店收拾完行李便直奔機場,她現在的狀態已比三個月前剛分開時好很多,昨夜雖然難過,但已能很快調整過來。
在飛機即將起飛時,她才給姜宜發信息,告知自己回海港市了,關于譚凜川想做什么,她不知,所以也無法說。
今天海港市的天氣不好,天氣預報有雷陣雨,好在她乘坐的航班平安落地之后,那雨才開始漸漸下起。
她下了飛機之后走向停車場開車,從環海路開車回家時,雨勢漸大,開始雷電交加,遠處的大海翻涌著海浪,擋風玻璃被大雨澆灌,雨刷器開到最快,視線依然是一片模糊。
海港市的雨常常下得又快又急,別看這會兒下了暴雨,一會兒可能就艷陽高照,顏煙索性把車停在路邊,等這雨過后再前行,可是偏偏這時候,車里的油量告急,一直閃燈提醒她。
王姨給她打電話,問她是否平安落地,新聞上,很多飛往海港市的航班都轉到隔壁市。
顏煙回復在回家的路上,只是雨太大了,要晚點。
王姨問:“上午下這么大雨實屬少見,你沒看到張醫生嗎?他說他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