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凜川:“餓了,先陪我吃飯。”
顏煙沒有拒絕,知道拒絕也沒用,純屬浪費時間,所以又起身朝餐廳走去。
大原則的事堅持,小事則無所謂,這是她現在對譚凜川的態度。
餐桌上已擺好了飯菜,看菜品不像是以前那位做飯阿姨的出品,擺盤更講究。
譚凜川一邊從醒酒器里倒酒,一邊道:“我做的,嘗嘗。”
酒,顏煙自然是一滴不碰。
菜,她可以品嘗一下。
倒是出乎意料地美味,讓她懷疑他是請人做的或者餐廳打包回來擺盤的。
譚凜川從她表情里看出她的懷疑,主動說:“你以為我真是錦衣玉食,五谷不分地長大?”
當然了!
顏煙一直就覺得他從小就是橫行霸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地長大,不接地氣,所以才養成這種唯我獨尊的性格,哪里會做這些普通百姓才做的事。
譚凜川喝了一小口酒,慢悠悠說道:“只要身為人,都有自己的困境和局限,我沒你以為的那么順風順水。”
這是要和她談心?
顏煙不由拿起旁邊的酒杯喝了一口。
“我爸最初做生意時,常常十天半個月不回家,那時家里沒有請阿姨,為了不餓死,只能自己做。”
那還是他很小的時候,他父親剛開始幫人洗錢,只是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人工搬運到兩國的邊境,由那邊的接應人接應,所以常常一走就是很久,有時候忘了給他留錢,只能家里有什么吃什么,他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他足足吃了一個星期的白米飯,他父親才回家。
后來發家了,家里請了好幾位阿姨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才好起來。
顏煙險些脫口而問,你媽媽呢?
但話到嘴邊又收回去,外界好像從來沒有報道過他媽媽,他自己也從來沒有提過,所以她懷疑,他可能是什么私生子或者譚崇未婚先育,去母留子的戲碼。
譚凜川和她同時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她的臉開始有些微的發熱,見譚凜川的臉還是蒼白的,再次脫口而出:“你要是生病了,別喝酒。”
說完,臉更熱了,轉移話題:“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
譚凜川定定看著她:“不要結婚。”
沒有霸道,沒有強勢,甚至是溫柔的,卑微的,連帶著,臉色更加的發白。
這讓顏煙的心尖微微地刺痛,她垂眸:“和你無關。”
不管是她爸爸的婚禮,還是她將來的婚禮,都和他無關。
對面的譚凜川忽然咳嗽,昨夜在她家門前站了一夜,就有感冒的跡象,今天一直發著低燒。
他的身體是鐵打的,以前受了再大的傷,也能很快康復。但從他父親去世之后,他常有疲憊之感,一直支撐著他的是心里那點報仇執念,以及...她。
如果這些都沒了,支撐他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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