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陷入沉思,漠北草原遭災,歷史上西突厥,現在叫薛延陀國,目測要有大麻煩了。
當初這個時間段,正是他徹底放飛自我的那一年,可他記得清楚,絕對沒有漠北草原遭災事件。
看樣子,自他回來之后,很多事情都逐漸偏離原來的軌道了。
“今年四月份之后,截止目前,四個多月漠北一滴雨都沒下,三月份突然的大雪,還凍死了許多牛羊。”
“薛延陀同誰打起來了?”
李世民搖搖頭:“沒有。”
李承乾道:“所以,薛延陀內亂了?還是很嚴重的內亂,各部落忙著爭權,暫時無暇外顧。”
李世民笑著點頭:“聰明!”
“跟聰明沒關系!”李承乾拒絕了來自于父親的商業吹捧,開口解釋:“歷史的教訓,大災很容易引發內部矛盾,很多國家緩解內部矛盾的方法就是發動戰爭,轉嫁危機。
薛延陀沒有南下侵擾大唐,可以說是剿滅頡利和高昌的威懾,可他們也沒有向其他地方進行擴張,只能說明,他們手里有更加緊要的事情要忙。”
有瓜吃,李承乾化身吃瓜的猹,滿眼放光的盯著皇帝,開口詢問:“父親快給臣說說,薛延陀現在亂成啥樣了?”
李世民道:“你喜歡看別國的熱鬧,在后世,也經常看別國的熱鬧嗎?”
李承乾笑道:“很多時候友國遭災都是無動于衷,敵國遭災直接是幸災樂禍,當年倭寇海嘯地震,臣當時上初中,還拿出自已零花錢出去買了一堆好吃的。后來他們家首相被刺殺,我們公司幾個員工還出去開了啤酒。
那個富士山,不知道什么時候噴了,臣來了這里,回去之后不知道是錯過了,還是會繼續等待。富士山要是噴了,我請全族吃大餐。”
李世民暗道:看出來,李承乾那個時代的人報復心很強。
“人家遭災了,你幸災樂禍,到底失了風度,顯得人太涼薄了。”
涼薄?
李承乾笑了,皇帝對他做的那些事,都已經不是涼薄可以形容了。一流的演員,還得看政壇。
“國內同胞,尚且努力生活,還有些朝不保夕的,滿眼人間疾苦,臣分不出多余的仁慈去憐憫外人。別人家死了人,把棺材抬到自家哭,純粹腦子有毛病。”
好好的說話,怎么爆了粗口,李世民在軍中多年,倒不覺得說粗話有什么,可說粗話的對象換成兒子,就有些怪怪的。
“素來國之博弈,有利則聚,無利則散,今日強大了,你我是兄弟之國,互惠互利,說的是合作共贏。等到哪一天,國家遭了災,或是沒落了,昔日的兄弟之國,捅起刀子來也不手軟。
況且,就算是強大了,很多也是表面兄弟,政客們言笑晏晏,說什么友誼長存,吃瓜群眾跟著起哄,實則人家國內極其輕蔑國人,所謂兄弟之國,不過是國人一頭熱。
更有甚者,明明是外來人員,借住他國,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們把他們當兄弟,他們把我們當孫子,甚至當奴隸。”
李世民笑道:“朕只知道強國之民高高在上俯視四夷,還有弱國之民俯視強國之民的?”
李承乾點點頭,國內的黑哥黑妹十分猖狂的。
“多年前,遠在大洋彼岸的一個國家,執法人員誤殺了一個小偷,他的同族糾結成群,招搖過市,堵在政府門口,要求華夏在廣州給那小偷立雕像紀念。”
李世民道:“所以,雕像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