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一次夢中相見，完全超出李世民的預料。
“李老頭，你真是陰魂不散啊！”
大眼瞪小眼，半晌，李世民回了一句：“天地良心，這一次我真的沒念叨你，肯定是你念叨我，咱們才會在夢中相見。”
“人家是自信，你是自戀，我承認你有自戀的資本，也請你收斂著點兒，小李……”
后面一個字李承乾沒說出來，只是用戲謔的目光看著父親。李世民已經猜到自家逆子會說什么，這貨素質完全沒有，不是高明那個乖崽子。
“承乾，你講點兒道理行不行？”
李承乾嗤笑一聲：“你拿真理上位，現在又要跟人講道理，真要是講道理不講真理，輪得到你坐上皇位嗎？”
“覆巢之下無完卵，我坐不上皇位，建成和元吉諸子是什么下場，你就是什么下場。”
李承乾甩了個白眼過去：“說得好像我下場有多好一樣，要死要死都是死，于我而言，沒什么差別。痛快地死了，總好過被你羞辱的死不死，活不活的。”
“兔崽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李承乾做了個鬼臉，高明就是脾氣太好了，不過能理解，身后有人，是靠山也是軟肋。至于他，光腳不怕穿鞋的，主打一個平等的創飛所有人。
“老兔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李世民：……
李承乾兩手一攤，滿臉的呆萌：“老兔子生兔崽子，有問題嗎？沒有任何問題！你看著我做什么？顯得你眼睛大？你是丹鳳眼，又不是杏眼，拗什么勁兒的你？”
“你個逆子，你別來夢里煩我了。”
李承乾道：“老逆父，你以為我想看到你？”
“逆子，有種你和高明回來，我不好好打你一頓，我就不是你老子。”
李承乾聞言，笑得眉飛色舞：“你現在就可以打，不用客氣，你身邊的那個是活人不是死人，是身體不是尸體，就算是尸體也沒有問題，你可以鞭尸。”
“見面沒有一句好話，你不發瘋不行嗎？”
李承乾雙臂張開，仰天大笑：“最美麗的精神狀態，莫過于發瘋創死每一個礙眼的人，我親愛的老父親，很不幸你就是那個人。”
還好在夢里，這要是現實，李世民覺得他肯定會被原地氣死。
“你趕緊滾，我不想看見你。”
“這是夢里又不是大唐，你要我滾，我就得滾？太平洋上的警察，你管的真寬。”
忍無可忍，哪怕知道打不到，李世民還是沖上去揍人了。
張阿難守夜，看到皇帝魘住了，趕緊上去將人喊醒，李世民這才脫離夢境，一頭翻起來，只覺得頭昏腦脹。
“逆子，這個逆子。”
張阿難暗暗納罕：這是夢到哪位皇子了？氣成這樣了？
太子脾氣最是溫和，以前不怎么回哄人，現在每次都能把皇帝哄的開懷大笑，張阿難猜測，決不會是太子。
晉王自幼被太子帶在身邊，因李泰下毒，身體又垮了，皇帝只有心疼的份兒，也不可能是晉王。
李泰，似乎只有李泰符合條件了，之前給太子和晉王下毒，皇帝駕臨越王府，就被李泰氣的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