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那么一點道理哈。
陳器:“那么第二點呢?”
“第二點,可以從房尚友的現狀去分析。”
衛東君:“房尚友家庭和睦,仕途順當,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可能頭一兩年還會記恨,時間一久,哪里還會再記得向小園。”
陳器:“你抄襲何夫人的話。”
“話別說得那么難聽。”
衛東君手一叉,眉一挑:“這叫舉一反三。”
少女的眉眼活色生香,臉上帶著自信,這種自信,像紅泥小爐上燒開的熱水,咕嚕咕嚕往外冒著泡。
陳器的腦海里,出現了剎那間的短暫空白。
真煩吶,她。
好像顯得自己特別蠢似的。
一旁的寧方生將扇子展開,擋住嘴角忍不住往上勾起的一點弧度。
這兩點,與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他還有第三點。
“第三點,從房尚友的人品去分析,何夫人其實已經分析了,可惜分析的不全面。”
寧方生慢慢搖著扇子,慢慢分析。
“房尚友不僅自私,也有野心,他的人生目標就是往上爬,不惜一切手段往上爬,為了這個目標,他甚至能詆毀發妻。
所有的人和事,都是他向上的跳板,向小園是,何氏其實也是。
如果有一天,何家像衛家一樣,房尚友只怕是第一個要站出來撇清關系。
這樣的人,他是沒有心的,即便有,也冷硬如石頭。對于一個沒有心的人,向小園會是他的執念嗎?”
陳器:“……”
這人也是看著就煩。
“那么問題來了。”
衛東君真是一點時間都不浪費:“真正有執念的人是誰?”
陳器頂著一張胡渣巴拉的臉,“鬼知道是誰?反正我覺得目前是一個死局。”
寧方生捏著茶盅不說話。
向小園一共給了他兩顆棋子,王略出局,房尚友出局,棋盤上空空如也,再無一顆棋子。
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現在連半點頭緒都沒有,還剩下兩天不到的時間。
的確是死局。
“我覺得……”
衛東君有些猶豫:“那個叫譚見的人很可疑。”
陳器:“可疑在哪里?”
衛東君:“他對何夫人撒謊。”
陳器冷哼:“做那種買賣的人,還指望他嘴里有真話,衛東君,你可太天真了。”
我天真?
衛東君:“那你說誰可疑。”
陳器:“我也覺得是那個姓譚的。”
衛東君鼻子都要氣歪了,舉起拳頭就要去砸他。
陳器往后一閃:“一個賣黑心藥的,竟敢拿何家的事情去威脅何氏,他吃熊心豹子膽了?也不怕何家知道后,斷了他的財路。”
衛東君提議:“寧方生,我們要不要查一查?”
“要我說,別像個無頭蒼蠅,一會查這個,一會查那個,再說時間也不夠啊。”
陳器身子往后一靠,手抱著胸。
“寧方生,你把向小園的一生和我們說說,我們替你再分析分析有沒有其他人選。”
心真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