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君驚悸到了極點,聲音都有些抖了。
“所以,你懷疑這譚見和景蘭是同一個人?”
“本來沒有懷疑,但何氏說他不停的拿帕子擦眼淚……”
寧方生沉吟片刻:“就這一點,讓我起了疑心。”
會是同一人嗎?
會這么巧嗎?
衛東君暗暗抽了一口氣,“我也覺得很可疑。”
“想要確定這兩人是不是同一人,方法很簡單。”
陳器腦子轉得飛快:“只要那個譚見左眼也看不見,就能確定譚見就是譚石頭,也就是船公景蘭。”
話落,一只小手落在陳器肩上。
陳器扭頭,看看衛東君,再看看肩上的手:“你做什么?”
“陳十二,你不是說你小嬸房里的那個叫什么紅的小妾,是被喂了滑胎藥才滑的胎嗎?”
陳器氣得頭發都要炸了。
你為了一個外人,連我陳家的私密事都要抖出來了嗎?
衛東君陪著一臉的笑,“死馬就當活馬醫嘛。”
陳器:“……”回頭再找你算賬。
“馬住。”
“爺。”
“回家去問我小嬸,滑胎藥在哪里買的?還有,你再問問她認識不認識一個叫譚見的人,那個人是不是瞎了一只左眼?”
馬住的臉比苦瓜還苦上三分,“爺,萬一……”
“就說我在外頭闖禍了,等著她救命,速去速回,一刻都不能耽擱。”
“是。”
陳器目送他離開,扭頭惡狠狠地看著衛東君:“爺的一世英名,都毀在你手里。”
衛東君趕緊拿起筷子,殷勤的宛如一個孝子:“爺,想吃什么菜,我替你夾。”
陳十二跟個老爺似的:“肉,喂到爺嘴里來。”
衛東君夾起來,喂過去。
陳十二嚼幾下,翹起二郎腿:“齁咸。”
衛東君趕緊捧起茶盅:“您老喝茶。”
陳十二就著她的手喝一口:“腿也酸,替爺捶一捶。”
我捶不死你。
衛東君丟給他一記“差不多得了”的眼神,自己夾了塊肉送到嘴里。
嚼嚼……
衛東君眉頭皺起來:“這肉一點味道都沒有,陳十二你怎么說咸?”
“你、丫的什么嘴巴,再嘗嘗。”
“沒味啊。”
“怎么可能,我都快咸死了。”
兩人摸不著頭腦地又各自吃一筷子,還是一個說沒味,一個說齁咸。
寧方生看著他們,臉色忽的一沉,“衛東君,你嘗嘗這茶水?”
衛東君喝一口。
寧方生問:“什么味兒?”
衛東君:“沒味道。”
陳器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這茶水剛沏的,苦都苦死了,怎么會沒味道呢?
寧方生:“你再嘗嘗這盤筍子呢?”
衛東君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什么,臉色難看得不成樣兒,也顧不得女子該有的禮儀,直接用手捻起一塊,放進嘴里。
寧方生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什么味兒?”
衛東君:“沒味。”
寧方生眼皮無端一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衛東君,你是怎么從我夢里出來的,出來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
“我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彈出來的,就好像有人往我胸口拍了一掌,出來后,三天聽不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