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見要溜,追還是不追?
衛東君見身旁兩人都呆愣住,扭頭,緊緊盯著寧方生:“你拿主意吧。”
“我……”
寧方生素來淡定的臉上,流露出左右為難。
衛東君目光一斜,“陳器,你說?”
“我不行。”
陳器趕緊往后退一步,“這么重要的決定,可不要指望我,萬一弄錯,我還成罪人了。”
關鍵時候,一個個都指望不上。
你們男人的英雄氣概呢?
衛東君一咬牙:“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寧方生和陳器齊唰唰看向她。
“現在我們面臨兩個選擇,追,或者不追。”
她昂起頭:“追,萬一譚見不是,這一追就意味著斬緣失敗。不追?萬一譚見是,這一放,也意味著斬緣失敗。”
陳器被她繞得有點暈:“所以呢?”
還所以呢?
衛東君:“左右是個失敗,為什么不追上去再搏一把?難不成,咱們現在還有更好的人選?”
陳器:“可萬一……”
“沒有萬一,就算有……”
衛東君手一揮,豪氣十足:“我們都盡力了,那也是向小園的命,不留遺憾。”
“那便追。”
寧方生低喝一聲后,立刻布置下去:“天賜,馬住。”
“在。”
“在。”
寧方生:“他要溜,無非兩條路,一條陸路,一條水路;陸路又分兩種情況,一種是官道,一種是小道。”
天賜先道:“我守水路。”
你小子可真會搶。
馬住立刻哭喪著臉:“爺,我一個人守不住……”
蠢貨。
陳器瞪他一眼:“官道我來,小道你去。”
寧方生等的就是陳大人這句話,“我和衛東君在北城門外的山海亭等你們消息,午時一刻不見不散。”
陳器心說姓寧的,你就是成心想累死爺,“出發。”
天賜頭一個沖出去。
馬住看了眼自家主子,一扭頭,也跟著離開。
陳器本來還想交待衛東君幾句,一看衛東君沖他直擺手,罷罷,這會追人要緊。
眨眼,屋里就剩下兩個人,孤男寡女,頗有幾分尷尬。
衛東君:“我們也走吧。”
寧方生面露難色:“我不會駕車。”
衛東君心說完了:“我不會騎馬。”
寧方生:“那……如何是好?”
這一問,問得衛東君手里的茶盅差點沒摔下去:“那你往常都怎么出行?”
寧方生:“聽天賜安排。”
到底是爺啊。
衛東君朝二樓喊:“紅豆,去外頭雇個駕車的來,年齡不能大。”
“是!”
紅豆去得快,回來也快。
衛東君朝寧方生揚了揚下巴:“寧爺,請吧。”
寧爺將最后一口剩茶喝完,才施施然走出客棧,那背影不像是去追人,倒像是在春日里閑游,走得不緊不慢的。
衛東君收回視線,轉身叮囑紅豆、春來:“你們好生在客棧里盯著,哪都別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