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你來退親?”
陳十二額頭青筋暴跳,指著衛東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退親,哪輪得到我?”
“那你來做什么?”
“瞧你那蠢樣。”
陳十二四下看看,手捂著嘴道:“我托人打聽寧方生的事情,人家剛剛來回話了。”
衛東君眼皮一跳,不動聲色地把身子湊過去,“快說說,都打聽到了什么?”
“什么都沒打聽到。”
“什么意思?”
衛東君腦子像是卡住了:“什么叫什么都沒打聽到?”
“意思就是,四九城里沒這號人。”
“怎么會呢,他還有兩幢宅子呢,這總能查到吧?”
“兩幢宅子都是無主的,地契記在誰的名下,根本查不到,否則我干嘛要急匆匆跑來受你的氣。”
衛東君呆愣住,半晌,猶豫道:“會不會是你托的人,門路還不夠寬,所以才查不到。”
“有這個可能。”
陳器自己也意識到了,一臉懊惱道:“我手要是能伸進錦衣衛就好了。”
衛東君一聽“錦衣衛”三個字,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錦衣衛才能查到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一般人。
“衛東君,錦衣衛才能查到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一般人啊。”
衛東君:“……”
竟然想一處去了,而且一字不差。
“我有一個預感,衛東君你信不信。”
“你說。”
陳器附在她耳邊:“寧方生這條大腿如果我們抱住了,有兩種可能性。”
衛東君扭頭,看著他的眼睛:“一種是飛黃騰達。”
陳器迎著她的眼睛:“另一種是倒霉透頂。”
兩種可能性,幾乎是兩個極端,哪一個才是他們的命運,沒有人知道。
就在這時,水榭外傳來紅豆的聲音,“三小姐,大少爺來了。”
……
衛承東是聽說陳器來了衛府,才又匆匆趕過來的。
“十二,陪我喝酒去。”
“這大過節的,喝什么酒?”
衛承東眼一瞪,“怎么,連你我都請不動了?”
“陪,陪,陪。”
陳十二心說我欠了你們衛家兄妹的,一個個的都拽著我:“說,去哪里喝?”
衛承東:“你的地盤。”
陳十二一聽是他的地盤,立刻就明白了衛承東為什么想喝酒,為什么要避開那些他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想著這人的遭遇,心一下子就軟了。
“走,陪你不醉不歸。”
“大哥,喝酒可以,別惹事。”衛東君不放心。
“有十二看著我,你擔心什么?”
衛承東目光掃過那桌冷了的菜:“你也別一個人在這里干坐著,去娘院里吃月餅去。”
衛東君哪還有心思吃月餅,滿腦子都是陳器剛剛說的話。
她其實心里很清楚寧方生這人不一般,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不一般到什么都查不到的程度。
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出現,從他呱呱落地,到一歲一歲長大,總會有跡可尋。
陳十二雖然手夠不到錦衣衛里面,但他身邊都是官宦子弟,托去辦事的人不會太普通。
怎么就什么都查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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