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方生逼出他這一句后,又問:“婚后你們二人如何?”
說起婚后,任中騏雙目中又透出些柔情。
“小師傅一定不信,婚后頭二年,我們夫妻是極為恩愛的。”
男人女人恩愛不恩愛,只需體現在一件事情上——床事。
賀氏長相中上,身形雖然單薄,但處處透著一股活力勁兒,除了新婚之夜害羞扭捏放不開外,別的時候比他膽兒還大。
這讓他有滋味極了。
床上好得蜜里調油,床下也夫唱婦隨。
賀氏是賀家老太太親手教養出來的,聰明能干還在其次,她身上有一股子世間多數女人沒有的爽朗勁兒,說話做事像極了男人,上上下下都震得住。
大婚一個月,她就從母親手里接下了管家大權,然后便開始了大刀闊斧的變革。
雖然也得罪了一些府里的老人,但從那時開始,整個伯府便呈現出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連下人們都比從前守規矩了很多。
最難能可貴的是,她對任家幾房人不偏不移,一碗水端的很平,任誰也挑不出錯來。
連老太太有時候都忍不住夸,說賀氏是個好的。
那兩年,他的日子過得舒心極了,家里的事情一點都不用他操心,賀氏都料理的妥妥當當。
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幾個通房丫鬟都冷落了,一心守著賀氏過日子。
“變故發生在什么時候?”寧方生冷冷打斷。
任中騏僵立片刻,“變故發生在她生下大女兒扶搖以后。”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寧方生略一皺眉:“這名字是誰起的?”
沒有人回答。
任中騏怔怔地看著井蓋上的寧方生,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一位不僅有神通,肚子里還頗有幾分墨水。
“賀氏起的,非得用這個名字。小師傅,你來評評理,這名字如何?”
“起名得看命格,一般女孩兒的命格擔不起這個名字。”
任中騏一聽這話,恨不得朝寧方生再跪下。
“當時的算命先生也是這么說的,說我們家姐兒身弱,怕擔不住這么大的名字。我心想事關女兒一生的好壞呢,不能由著她,于是就在一旁苦勸。”
寧方生:“她不聽?”
任中騏:“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連她自己親爹親娘的話也不聽,就要一條道兒走到底。”
寧方生:“到底伯爺是一家之主啊。”
“一家之主沒有錯,可是……”
任中騏懊惱地一拍額頭:“也怪我一開始寵她太過,沒把規矩立起來,以至于后來她連我的話都不放在眼里。”
“于是你就妥協了?”
“不妥協又能怎么辦,她這人喜怒都在一張臉上,整天繃著一張臉,別說旁人瞧了犯怵,便是我看了也難受。”
任中騏一臉的無可奈何。
“過日子嗎,圖的就是個樂呵。樂呵了,這日子才過得舒坦,才有盼頭,否則就是活受罪。
再說了,夫妻之間總要有人讓步,她死咬著不讓,那讓的就是我。”
寧方生眼一沉,聲音陡然變厲。
“事關女兒一生,你為了圖個樂呵,就做出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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