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器心頭那個樂啊。
衛東君一看陳器那神情,就知道這人在心里偷著樂呢,趕緊把懷里的銀票拿過去,否則自己那點私房銀子也早晚被他花光。
陳器喜滋滋剛要去接,忽然一道陰森的聲音響起。
“聽說陳大人最不缺的就是銀子,為啥還問我先生要啊?”
陳器的手僵在半空。
他聽誰說陳大人最不缺銀子的,你嗎?
陳器朝衛東君看過去,衛東君嚇得趕緊搖頭:我瘋了嗎,對他說這些。
陳器眨了下眼睛:那這銀子我要不要啊?
衛東君:必須要啊。
爺不要。
爺要臉。
陳器手一縮,轉過身,看著天賜一臉坦坦蕩蕩道:“問你家先生要,是試試你家先生的肚量。”
衛東君:“……”這人莫非窮得精神有點失常了?
一旁,天賜冷笑著勾了勾唇:“放心吧,我家先生肚量很大的。”
沒錯。
肚量小的人是你小子。
處處和我做對,壞胚一個。
陳器用力磨了磨后槽牙,轉身沖寧方生抱了抱拳:“銀子我就不拿了,事兒一定辦好,等著。”
說罷,他邁著正義凜然的步子,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那背影瞧著甭提有多么的高大威猛了,連衛東君都產生了一種錯覺:陳十二是真不缺銀子。
走到拐角處,陳十二高大威猛的身子瞬間塌下去一半。
足足一千兩啊。
可饞死他了。
“爺。”
馬住邁著小媳婦的碎步,畏畏縮縮走上來。
陳器一看他走路的姿勢,只覺得眼前發黑,頭皮發麻。
馬住的口氣比小媳婦還委屈呢:“剛剛在門口的時候小天爺問我,你家爺缺不缺銀子,我怕丟爺的臉,所以才……”
哇啊啊。
不是我軍不夠強,而是敵人太狡猾。
這時,衛執安匆匆走出來,恨鐵不成鋼地沖陳器指指。
陳器一把將人摟住,拖著長長的尾音叫了一聲,“干爹?”
干爹左右瞧瞧沒人,趕緊蹲下來,從鞋底掏出一張疊成豆腐塊的銀票。
陳器接過來,展開一看,眼前繼續發黑,看來大家窮得很公平。
五十兩,塞牙縫都不夠。
“省著點花,在你干娘的眼皮下藏點私房銀子,不容易的。”
“是,是,是。”
陳器扭頭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衛東君,爺就指望你了。
堂屋里,衛東君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銀子塞回袖中。
塞完,她大大方方問:“陳十二不缺,我缺。小天爺,這銀子我能收著嗎?”
不等小天爺開口說話,她又補了一句:“畢竟入夢耗我心神,也挺累的。”
小天爺腦子有點亂。
沒說不給啊,她怎么還威脅上了呢?
“拿著吧。”
寧方生一錘定音:“天賜,你去跟著任中騏;衛東君,陪我去你們衛府花園走走。”
衛東君被這話砸得愣了下。
走走?
我一閨中女子?
陪他?
寧方生:“聊點有關窺夢的事。”
“早說啊。”
衛東君一顆心穩穩的放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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