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騏那狗男人,壞事做了件又一件,竟然還活得風生水起,真是老天沒眼。
“任何事情都有因果,該有的一定不會少,該來的,也一定都會來,早晚而已。”
寧方生把茶盅遞過去:“我們且往下看。”
衛東君接過來:“……”神醫的讀心術,又開始了?
“三小姐,十二爺回來了。”
陳十二回來了。
衛東君剛站起來,那高大結實的身影就像陣風似的沖過來,一把奪過她手里的茶盅,咕咚咕咚猛一通灌。
衛東君:“……”那是我的茶。
喝完,陳器把茶盅往桌上用力一擱:“快,再來一盅,嗓子都冒煙了。”
寧方生目光沉沉地看了眼那只茶盅,往里面添了點熱茶。
三盅茶喝完,陳器用手抹了抹嘴,朝馬住遞了個眼色。
馬住立刻去外頭守著。
陳器一屁股坐下來,“時間倉促,什么都沒有打聽到。”
衛東君看他連喝三盅茶,以為憋了個大招,結果竟然是拉了坨大的。
“什么叫什么都沒有打聽到?”
“就是都沒聽說過這號人。”
陳器:“我爹沒聽過,我娘沒聽到過,我們整個陳家都沒聽過。”
衛東君:“你們陳家是武將,宋平是趕考的書生,當然沒聽過了。”
陳器一個白眼丟過去:“你也知道。”
衛東君:“……”
“不是爺不想賺那兩千兩銀子,實在是隔行如隔山啊。”
陳器目光朝寧方生瞄過去。
“五城兵馬司那邊,我也打聽了一下。那宋平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報過案,所以那邊也沒有打聽出什么消息來。”
寧方生:“那就只有等天賜和澤中回來。”
得。
到嘴的銀子飛了。
以姓天的本事,找到宋平那是八九不離十的事。
一想到銀子,陳大人就覺得心痛得要命,垂頭喪氣道:“你們那頭怎么樣?顧氏做了個什么夢?有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
寧方生和衛東君對視一眼。
衛東君剛要開口說話,只聽外頭馬住又喊道:“先生,小天爺回來了。”
天賜急匆匆地走到寧方生面前,低垂著頭:“先生,我什么都沒有打聽到。”
啥?
啥啥啥?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尤其是陳器。
這小子用大把大把的銀子開道,別說人了,就是鬼都能為他所用。
他竟然什么消息都沒打聽到?
陳器心里安慰了,舒坦了,挑挑眉,決定刺那小子一句:“……莫非是銀子沒使夠?”
姓陳的,你懂個屁。
“先生,沒打聽到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時間隔得太久了,宋平又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一時半會打聽不出來。”
天賜迅速換了口氣。
“還有一個原因是時間太倉促,如果能再多點時間,說不定就有消息了。”
“大海撈針,也要那針夠亮,夠新鮮。”
寧方生將手中的熱茶遞過去:“喝口熱茶,先潤潤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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