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一手肘撐著欄桿,一腳踝勾著另一腳踝側身站著,看著兩個干凈又酷帥的小姑娘走上來。
一眼看去,可能大半都會被先上來的短裙女孩兒吸引,她的長相是耀眼的美麗,張揚又傲氣。栗棠卻很容易被后者定住視線,她穿著束腳長褲,側邊一個口袋還裝著不少東西,及肩的半長黑發揪起很短的麻雀尾巴辮,一只蝴蝶發卡斜夾起劉海,露出特別嫩白的臉龐。是漂亮的,但是沒短裙女孩兒那樣亮眼,卻很經看,甚有種越看越沉迷之感。
兩個女孩兒都在欄桿邊站住,
短裙女孩兒雙臂環胸,“一覽眾山小”的氣勢,小小年紀就有女王范兒。
長褲女孩兒一腳踏在自己滑板上,兩手搭在欄桿上,懶懶的。
“你們第一次來?”栗棠開口,與短裙女孩兒對話,
翀心看他一眼,“你有事?”
有些女孩兒的驕縱感自帶“金絲雀”氣質,也就是說她狂是因為有人撐腰她不怕。而有些天生就自帶“權勢感”的女孩兒,她的驕縱很大氣,大方平等地應對。這個姑娘屬后一種。
栗棠也變成和子牛一個姿勢,兩手肘都搭在欄桿上,“幫個忙怎么樣,事成,我應你們一個要求,想怎樣都可以。”
翀心笑起來,看一眼子牛,“我們就是來逛逛,不想惹禍。”
栗棠稍踮起腳,越過翀心看子牛,“不惹禍,我覺著你們倆,都沒滿十八吧,來這里估計也就尋個好奇唄。”他停了下,“好奇的事兒多著呢,我起碼保證能叫你們‘不惹禍的得償所愿’一回。”
瞧瞧,多會摸著人心走。著名的“紈绔子弟”,三教九流都混得開,莽莽的發小,栗棠這點“勾搭”的本事還是有的。
子牛一直看著樓下的熱鬧,沒吭聲,不過笑了笑。
翀心繼續和他談,“什么事,”
他先沒直說,“你看你兩,學過跳舞吧。”
翀心側頭看他,“別廢話,你直說。”
栗棠笑笑,一翹手掌做了個“抱歉”,“就是想叫你兩打一套軍體拳,代表景校的學生。”
“什么?景校的學生,”翀心又看一眼子牛,“那么多景校,那么多學生,干嘛非我兩兒。”
栗棠注意到長褲女孩兒終于扭過頭來看自己了,人也站直些,說得更仔細些,“實話說吧,這是個比賽,對我很重要,我得找兩個亮眼的孩子,讓人一看,有那股子精氣神兒。嗯,你兩我看就行。”
“你是誰,”見子牛感興趣了,翀心自然得更謹慎起來,
“我叫栗棠,景辦一處的,你們可以去打聽。”栗棠很大方,不隱藏自己的身份。
倒是子牛真一直瞧著他了。
她和莽莽廝混那么長時間,沒聽過“栗棠”的名字算白混了。這下更放心,想想這是個有名有姓的主兒,真能幫上他跟幫莽莽有什么區別?再說了,他還答應實現自己一個要求呢……
翀心挨近子牛,兩個小姑娘商量了一下,
“你覺著怎么樣,我也可以回去先查查這個人的底。”翀心說。
子牛輕輕搖頭,“我知道他。可以。”挺干脆。
翀心一點頭,隨即轉頭看向栗棠,“訂個合同吧。”一旁站著的懷瑾都有些吃驚!因為,接下來,這兩小姑娘真不容小覷,她們打電話叫來了一個男孩兒,
男孩兒斜背著一個包兒,戴著棒球帽,走上階梯來,
從包兒里取出幾頁紙,先遞給子牛看看,子牛又給翀心,
翀心看過一遍再遞向栗棠,“沒異議,你就簽字吧。”
栗棠還那么靠著欄桿一頁頁看完。心里一直笑,今兒撿著寶了,這小姑娘們不簡單!
他轉身挨著欄桿簽字時,懷瑾指著拿出手機拍照的男孩兒,“干嘛!”
翀心微笑說,“照片立即可以打印出來,一式兩份。我簽時你也可以拍照。”
嘖嘖,真小瞧這幫孩子了,果然隨身帶打印!合同,簽字照,一并整齊交到懷瑾手里。翀心食指點了點“合同”,“里面說我們有三天時間訓練軍體操,放心,三日后您來檢驗。”
子牛和那個男孩兒早先下樓梯了,翀心收好屬于她們的這份“合同”也離開了。
懷瑾久久站在燈紅酒綠里感慨:什么世道啊,現在的孩子已經進化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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