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牛是給力,她和曹以搭檔后,經過刻苦訓練、不斷磨合,一勝再勝,走到“三區決賽”。
這是個露天球館,就在高法附近。
“子牛,你接著講接著講,”
黑汗水流的,才訓練完下場,曹以就纏著她繼續講昨天未完的故事。陪練的翀心和孟清都圍著盤腿坐下聽。
子牛想象力豐富,她編的故事才有趣,
“統治就是罪惡。”子牛脖子圍著毛巾,手里拿著水,繼續編,“史力潛入地下,在一處青銅時代的墓葬里把所有的尸骨打亂,再重新排列,試圖恢復原來的樣子。史力的后代之所以能成為名噪一時的恐龍學大師,其家傳嗣繼,就濫觴于此。他逐漸學會了在地下室里自娛自樂,發明了不少至今依舊風光不減的游戲。他還在尸骨中發現了一種很奇怪的蟲子,這種蟲子在地面上生活的種族已經滅亡了。蟲子能把整個尸骨的內部雕成一座居民小區,小區可以容納至少上萬只蟲子,這讓史力聯想到了國家的起源……”
她會編,繪聲繪色,可你真叫她寫下來著成一本書,那就亂七八糟。她講的時候又極具感染力,仿若身臨其境,講著講著,毛骨悚然的時候,人背脊骨跟著發涼;哀慟的時候,也叫人不由自主潸然淚下。
反正孩子們圍著她聽得聚精會神,像曹以這樣的天才還會跟著她編,
“嗯,如果額格斯也像史力這樣對墓葬文明有如此精妙的考察,那么那本《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就會改變思想的指向,古代氏族的自由平等博愛早就在更低級的種族形式上實現了。聽你這么一說,不同墓葬里,蟲子的社會結構也不同,史力的游戲就是讓處在不同社會結構和不同社會發展階段的蟲子群落互相遷徙、移民、交流,從而考察蟲子所具有的自然天性以及社會本能。”
翀心把表弟的腦袋一拍,“別探討這深奧了好吧,聽故事就聽故事,像你這么解構腦瓜子聽著都疼。”
曹以笑,“姐,不是我說,你腦子就得多像我這么動,馬上把你關廟里,每天煙熏火燎和尚念經,你腦子更得疼。”
這一聽,翀心嘆氣,垂下腦袋丟手里的羽毛球一彈一彈,顯得特沮喪,“是呀,哪個想去呢。”
翀心家里也是奇怪,每年要把她關在廟里或教堂里所謂宗教色彩特濃厚的地方“洗禮”一下,說是如此可以避災。
“我看你爺爺挺開通啊,怎么信這?”子牛問,
翀心搖頭,“我爺爺對別人都開通,對我特迷信。”
曹以也嘆氣,“是呀,外公才偏心她,我姐小時候有點病,外公嚇得恨不得把整個醫院包下來!”
也是,上回子牛是親見的,翀心爺爺也就部下出了點事兒,好像馬上就要禍及翀心一樣,生怕她挨著火星子,趕忙要把她往國外送。
“行了,到時候你在哪個地方關著,我去陪你。”子牛瞧翀心一挑下巴,才講義氣!
所以翀心對她五體投地撒,一框她肩頭,“嗯,到時候咱們就趁那時候把你口述的故事我給你記,怎么樣都得攢本書。”
“那我也去!”曹以激動得很。
這時,一個聲音插進來,
“休整好沒,剛才見你倆兒打得不錯,來一句。”
都抬頭望去,
是個男孩兒,笑模樣瞧著他們一伙。
孟清開口,“不好意思,我們訓練完了,一會兒就走,要比,再約時間吧。”
對方卻球拍一指曹以,
“你是曹以吧,反正下一輪也該咱們兩校見面了,先熟悉熟悉不好嗎。”
孟清推開他的球拍,神色沉了些“已經說過了,今天沒空。”
男孩兒還是笑著,目光看向翀心,“你是陪練,剛也沒見你訓練多久,你來一盤可以吧。”
孟清煩了剛要再說,翀心捉住了他胳膊,抬頭瞧著那男孩兒,“來吧,既然你這么死纏爛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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