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思索片刻,也不為難她,而是問道:“剛剛為什么要對我出手,你的身份難道不能為人所知”
這女人從一開始就不愿透露她的身份,最后甚至還不惜對自己動手,可見她對自己的身份極其保密。
若非是有神識的加持,凌毅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對自己隨便說了個假名字。
“我是私自從苗寨里跑出來的,本身就犯了錯。而且因為是偷跑出來,所以我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你倒好,直接一聲大喝,喝碎了我的障眼蠱。
被你看見我真面目也就罷了,可你的修為偏偏還這么高,要是我哪里得罪了你,被你找上門去,那我豈不是罪加一等”
徐清漪如實說出自己的顧慮,不敢有一絲謊言。
凌毅的手段她算是徹底領教了,在他手里,最好以誠相待,否則自己到時候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最讓她沮喪的是,她以前對人百試百靈的媚意,到了凌毅這里居然不起絲毫作用
要知道,若是換了普通人,甚至是內勁武者,在接觸到這么多媚意后,絕對已經對自己產生非分之想,恨不得把自己壓在身下任意馳騁了。
他倒好,清冷的像是一具冒得感情的機器,當真是無比挫敗
所以,是自己的媚意對他不起作用,還是現在的宗師都已經這么強了
聽完徐清漪的解釋后,凌毅漸漸收起對她的殺意,沒有再開口多說什么,而是望著遠處越來越暗的天色,怔怔出神。
盡管徐清漪的魅心惑只能讓自己短暫的神情恍惚,而且在戰斗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畢竟只是瞬間,且不太會影響到他出手,但他還是覺得有些膈應。
最關鍵的是,他感覺自己應該是遺漏了什么關鍵的東西,所以才會想不明白這神情恍惚的源頭是什么。
可這關鍵性的東西是什么,凌毅一時之間又沒有任何線索。
徐清漪看著站在原地怔怔出神的凌毅側臉,望著他那雙眉頭微蹙的深邃眼眸,不知道為什么,沒來由的生出一股心疼。
她感覺眼前這人根本不像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反倒像是經歷了無數歲月滄桑,在歲月的沉淀中,孤獨前進的行者,給人一種悲愴、凄涼,卻又大氣磅礴的矛盾感,叫人無法自拔。
毫無疑問,這樣的男人,擱在哪個女人面前,都具有絕對的誘惑力。
只可惜,他殺了趙希年的兩個徒弟,那他就已是將死之人。
自己就算是想要跟他發生點啥,客觀條件也已經不允許了。
剛剛自己之所以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還不是怕自己跟他有了牽連之后,被趙希年知道,到時候被趙希年報復嗎
我自己死了無所謂,要是連累了苗寨的人,那我的罪過豈不是百死莫贖了只是可惜啊,這么優秀的男人,怎么就要死了呢唉
在心里一聲長嘆,見凌毅還在思考,徐清漪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我能先走了嗎馬上就要天黑了,再不走,就不好下山了。”
天黑不好下山,對她這種蠱師來說,當然只是一個借口。
但她需要這樣的借口,否則還怎么堂而皇之的下山難不成說自己不想被你連累,所以我想離你遠一點這樣的理由嗎
凌毅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她的要求,但在她臨走之前,凌毅又問了一個問題:“這魅心惑,若是普通人中了,會怎樣”
徐清漪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從這蠱術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一旦中了魅心惑,會出現短時間內的神志不清,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
但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正常,直到施術者下次再施術。這其實是一個很雞肋的蠱術,沒什么實戰意義,用來拖延時間逃命還差不多。”
聽完徐清漪的回答,凌毅有些失望。
其實他自己從剛剛中招后,就能分析出魅心惑在普通人身上的情況,但他有些不死心,所以才又多問了一句。
“只是讓人神志不清,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嗎”凌毅若有所思,隨即又問了句:“能不能讓人性情大變,就是那種跟以前性情完全相反的大變。”
徐清漪想了想,隨后搖了搖頭:“光是僅憑魅心惑的話,絕對做不到。你問這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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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