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咋把明光牽著啊?怕他跑啊?”秦浩笑著問道,見他接過煙,也給自己點了一根。
“是啊,他現在老是到處跑,盡惹一些麻煩。”明三叔嘆息一聲,佝僂著身子深深地吸了兩口煙,目光復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天天我就這樣拴著,看他往哪里跑。”
“三叔,也不至于。”秦浩看了看在帝邊追打著蝴蝶的明光,“三叔,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有誰靠近我家的房屋?”
明三叔偏過頭看了他一眼,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看到有人過來。”
“確定嗎?是什么人都沒有看到嗎?”
“也不敢確定,可能是我沒有注意到,這個點兒村子里的人不少,大家來來往往,我也沒有太注意,只顧著看我牽著的這一人一牛了。”明三叔自嘲地一笑,“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好多東西都看不清楚。咋的了?秦浩,家里遭賊了嗎?丟啥東西了?”
“沒有。”秦浩連連搖頭,“我只是感覺家里好像是進了人,但又不敢確定,既然您沒有看見的話,那就肯定沒有。”
“你還別說,平時是得要稍微注意一些,村里總有一些人愛小偷小摸,你平時出門要注意把門鎖好。”明三叔善意地提醒道。
“那是,謝謝三叔提醒。”秦浩看著這個心底善良的可憐老人,嘆息一聲,關切地問道:“三叔,您現在家里缺不缺什么?明光他媽現在的病情怎么樣?有沒有好一些?”
“哈哈,沒事沒事,死不了死不了。”明三叔哈哈大笑著擺了擺手,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秦浩的眼睛,“家里啊,也什么都不缺,現在都很好,什么都有,哈哈,哈哈。”
秦浩知道明三叔自尊心強,整個東溪村,要說貧窮,他們家要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老太婆長年臥病在床,兒子又是個傻子,明三皮明明還只有五十來歲,就是一頭花白的頭發,身體佝僂的就像是個八九十歲的老頭。
偏偏村長趙良才做惡多端,連這種貧困戶都領不到低保,為此,不知道多少人徹底咒罵趙良才不是個東西。
秦浩也不好多說什么,想著自家還有不少的事,霜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便和明三叔隨便說了兩句,將口袋里的半盒煙都塞到明三叔的手里,這才跑回了家。
他先是去地里割了兩簍子豬草,眼看著已經將近六點鐘了,就給霜姐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她什么時候回來,結果電話打過去半晌都沒有人接。
“什么情況?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秦浩心中隱隱有些擔憂,早上霜姐出門的時候就感覺有事情要發生,當時她的情緒非常不好,結果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了。
心里面雖然牽掛,但現在畢竟還是太陽高懸,天色尚早,霜姐興許不小心把手機調成靜音了,她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秦浩自我安慰了一陣,然后鎖了門,去山上牽了牛,朝著遠處的河堤邊一路放牛一邊緩緩而行,時不時地給霜姐打電話,但無論他怎么打,葉霜就是不接電話,發消息也不回。
越是這樣,越是讓秦浩心焦。
換著是別人,他可能也不想過多的理會,但那是葉霜,他最在乎的女人,絕對不想看到她有任何的三長兩短。
人一旦有了不安的情緒,腦海里面總是會不斷地浮現一些更壞的事情。
尤其是這段時間相鄰的幾個村子都出現了殺人案,受害的都是一些年輕漂亮女子。
秦浩好不容易走到河畔邊,正準備把牛就近系在河邊,然后沿著山路去找找葉霜的時候,終于等來了葉霜的回話。
“有什么事?”葉霜的聲音很冷很淡。
“姐,你啥時候回來啊?天色已經不早了。”秦浩關切地問道。
“在回來的中巴車上。”葉霜說道,“剛剛有點暈車,在睡覺,沒注意。”
“你還要多久能到?我來接你。”秦浩說。
“大概半個小時吧。”葉霜抬眼看了看窗外,“你騎個摩托車來接我,一不想走路了。”
“好,那我等下來接你。”秦浩聽出葉霜話里的異樣,今天這出去一趟,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像是經歷了天大的打擊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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