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卿禾關了燈,江抱海立馬貼過來,把人緊緊摟進懷里。
真算起來,她記憶里已經半年以上沒有如此親密的緊貼過。
對江抱海來說,時間更長,長得他起初以為懷里這個女人將會徹底從自己的生命中離開。
這場失而復得,預料之外的重逢,更讓他無比慶幸,慶幸自己當初見她第一面,就暗暗下定決心,不管這瓜是苦是甜,都要強扭下來。
至于被自己打腫的臉,腫就腫吧,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
高卿禾感受到腰上的手臂又緊了緊,不舒服的掙扎拉開一點距離。
“熱。”她不滿嘟囔。
大夏天的,屋子里沒空調沒電扇,房門一關就靠一扇窗戶透氣,本來就夠悶了。
江抱海火爐一樣還貼上來,直接把她熏出了一層薄汗水。
剛洗完澡沒多久,身上又黏糊起來,高卿禾不開心,再也沒什么旖旎的想法。
江抱海暗道命苦,只好依著她,稍退后一點。
也僅僅是一點點,滾燙的胸膛隔了一拳距離,手臂還搭在她身上。
不一會兒,就往衣擺下鉆。
高卿禾不用想就知道這人想干嘛,那動作對江抱海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無師自通。
總之,只要兩人抱著,大手就不老實。
高卿禾不滿的哼一聲,手立馬不動,好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
高卿禾輕輕給他一肘擊,語氣正經起來,低聲問:
“就你家這四個伯伯,上輩子你到底是怎么忍到人死的?”
江抱海呼吸一窒,真能破壞氣氛。
深吸一口氣,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仔細回想上輩子發生的那些事,江抱海大概找到了原因。
“我不怎么在家,幾個老登住得近,不管他們私底下怎樣算計耍心眼,但在外人看來,也是個擋箭牌,防點小偷小摸還行。”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以前我覺得能不撕破臉還是不撕破臉的好,不撕破臉,大家維持表面關系,他們反倒不好明目張膽的算計什么。”
“可要是撕破了臉,我不在家,小玉在學校,就我媽一個人,骨頭早就被幾個伯母啃光了。”
想起母親那性格,江抱海嘆氣,“被人賣了還要給人數錢,說的就是她,糊里糊涂的,根本分不清誰是里外人,大伯母最陰險,打著為我媽好的名義,坑了她不知道多少次,她還次次以為人家是真為她好。”
“好像離開了這些親戚妯娌,她自己就不能活了。”
話說到這,又會想到上輩子江母喝藥自殺那件事。
對于這事,高卿禾只是從上次江抱海得知江玉被人欺負時的反應得知,二者有所關聯。
但具體怎么個事,江抱海還沒跟她說過。
思及此,高卿禾轉過身來,兩人面對面,她單手枕在臉下疑惑問:
“你媽到底怎么回事?”
都兩輩子了,江抱海也沒什么不好說的。
便把上輩子江母因為和江玉爭執,自己失口說了一句刺激的話,導致江母喝藥自殺的事告訴了高卿禾。
“啊?”高卿禾大吃一驚,怎么都沒想到江母居然是這樣的死因。